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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對著誰都搖尾巴,衝著李文思卻很兇,甚至還咬過她兩次。

在李文思看來,這咬人的狗即便是不打死吃肉,總該將其攆走吧?

結果,胡家對那條狗好吃好喝養著,尤其是胡父,家裡的肉捨不得給兒媳婦吃,卻捨得拿來餵狗。

真真是人不如狗。

胡母見威逼不成,便只能利誘了:「你去找大人撤案,我們不會虧待你。給你十五……二十兩銀子,如何?」

說出這話時,她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大人願意幫我討公道,我這心裡特別感激,不好再麻煩大人。」李文思滿臉譏諷,「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胡大布做這件事時,你們可都是贊成的,算起來,你們都是幫凶,真讓我去找大人,我就請大人把你們也抓到大牢里去,就是不知道你們一把年紀了能不能扛得過二十仗?」

胡家夫妻嚇一跳,他們是想把兒子救出來,但卻不想把自己搭進去。看前兒媳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二人哪裡還敢糾纏?

退出去時,胡父不甘心:「我給你四十兩?」

李文思撿了茶杯丟過去:「滾!」

胡家夫妻倆被夥計拖出了雅間,然後被幾個夥計盯著送出了門。

兩人站在福滿樓門口面面相覷,瞧這樣子,幾乎沒有轉圜的餘地。胡母皺了皺眉,今日之所以如此被動,一是因為胡滿樓的夥計在邊上要帶他們離開。二來也最重要的,那個姓袁的小官一直守著她,兩人不敢過於逼迫,連句重話都不敢說。

「想要讓她聽話,必須得把那個姓袁的支走。」胡父面色陰沉,「可這談何容易?」

胡母恨極:「不要臉!死女人,本就是來伺候男人的,伺候誰不一樣?跟著趙老爺還能吃香喝辣,別人想要這福氣還沒有呢,不識好歹的孽障……」她口中謾罵不休,電光火石間忽然有了個主意,「咱們打聽一下那個小官家住何處,若是他有家室,告上一狀……」

胡父不太想與衙門裡的人作對,不想費這心神,隨口問:「我記得他前頭的妻子是現在的趙夫人,興許還沒成親呢。」

「那就告訴他娘,我就不信他娘能答應李氏這種水性楊花伺候過幾個男人的女人做兒媳婦。」胡母眼神和語氣里都惡意滿滿,「這當兒子的再怎麼喜歡一個女人,總不可能為了女人連自己親娘的話都不聽。走!」

胡父遲疑:「我們這一去,可就把那個姓袁的得罪死了。」

「你還想不想救兒子了?」胡母瞬間崩潰,大哭道:「如果不是你老想著你妹妹,我們老三也不會變成這樣,他人要是機靈些,我又何至於這般操心?」

當年胡母懷上三兒子時,胡父跑去幫自家妹妹撿瓦,一干就是三日。胡母懷著孩子帶著兩個稍微大點的兒女在家吃壞了肚子,拉到站不起來,想去看大夫都有心無力。等到胡父回家,母子三人都奄奄一息,面如菜色。

當時大夫就說了,胡母病得如此之重,必須要用虎狼之藥,可能會傷及腹中孩兒。

胡父已經兒女雙全,兩個孩子,一個三歲一個兩歲,他一個人哪裡帶得過來?自然要先顧著大人,當時就讓大夫用了藥。夫妻倆都做好了老三夭折的準備,結果孩子生下來粗胳膊粗腿,看著還挺康健,不過,胡母難產,差點生不下來,受了好大一場罪。

有些女人會不喜讓自己遭罪的孩子,胡母恰恰相反。在老三四五歲了還木呆呆時,她即便是又生了一雙兒女,心裡最虧欠的還是老三。

正因為此,拿到李家把柄時,她選擇了給老三要一個媳婦……真想把鋪子全要過來,李家估計寧願魚死網破也不會答應。

一提當年,胡父就理虧:「依你,走吧!」

關於袁順利的事,附近這一片的人都知道。於老爺送謝禮時眾人傳得沸沸揚揚,即便不知道袁順利家到底是哪個院子,也知道袁家就在那條巷子裡。

胡母敲開了袁家的門。

袁母正在院子裡和媒人一起整理明兒一起送去萬家的禮物,普通人家對三書六禮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卻也要定好日子帶著禮物登門。當初袁母娶大兒媳婦時,因為周月桂

家住在鄉下,全部折成了銀子送往周家,便沒有這些複雜的禮節。

如今不同,小兒媳就在隔壁,兩家早已認識多年,越是熟識,越不好隨意對付。她沒有準備這些禮物的經歷,特意拜託了媒人過來一起買,因為先付了豐厚的酬勞,媒人也懂事,買禮物時從頭陪到尾,買全了還送到袁家,且沒有立刻離開,打算一起將其擺好看些。

因此,此時院子裡好幾個托盤,還有些包禮物的黃紙,看起來亂糟糟的。

袁母不認識門口的二人,疑惑問:「你們找誰?」

胡母見院子裡情形,娶了三個兒媳婦進門的她看到那些紅漆托盤時並不陌生,笑問:「家裡有喜事?恭喜恭喜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袁母沒讓二人進去,只道:「同喜。你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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