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瞳孔放大,幾近瘋癲地笑:「哈哈哈,怎麼能這麼說呢?」
「什麼是權利,什麼是義務呢?」獨眼貼過去,一隻手死死握著莫咽的狼嘴,把它扯過來一字一句說著,「你告訴我,這個規矩是誰定的呢?是我們,是人類。這是我們說的漂亮話,是我們為了顏面好看,但是實際上,根本沒有多少人信。」
刀刃刺入的地方狼皮翻了起來,獨眼一手摸過去,把狼皮一點點剝開。
「你看看,虐待你們的事兒還少嗎?一面說要保護,一面還不是在毀滅。這就是強者的矛盾,但你們沒有資格來指責我們,因為我們的地位差得太遠了。」
莫咽一嘴都是血,錐心的痛自腿部一點點蔓延上來,讓它的身體在不自覺抽搐。它甩開了獨眼的手,咬著牙道:「你以自己一個人的觀念來歸類於全人類的作為?」
「嗨呀呀,狼兄弟,怎麼看你像是在給人類說話呢?」獨眼笑出一口臭氣,噴在莫咽臉上,「難道我在無意中打動了你,竟讓你也開始換位思考了嗎?」
莫咽顫抖著冷笑一聲:「是你是在可憐,讓我在同情你的高度上發現你的幼稚和悲哀,我憐憫你——」
話沒說完,獨眼突然用力一扯,從莫咽腿上撕扯下一大片狼皮!
模糊的血肉暴露在冷空氣中,狼的慘叫響徹夜空。
「別動!」
小白攔住了晚秋,沉著道:「還不是時候。」
晚秋心急如焚:「再不進去,頭兒就沒命了!」
「這不是信號,你是知道的,我早就說過你不要跟來,來了就是添亂。」小白隱忍著說道,「這時候要是進去,獨眼還沒有倒下,只會害了它。」
方叔只是嘆氣:「既然做了決定,我們也成功換了人,怎可能一點代價都不付?」
晚秋含著淚,冰冷冷瞪向它:「現在這種時候,我不會和你算帳,你自己的小心思自己清楚。別以為它當不了狼王,這位置就輪的上你。」
方叔臉色暗了下來,小白低聲呵斥:「好了!不是吵架的時候。」
它在屋頂上向下望著,門口總共有四個獵人。
四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它心裡盤算著,外門口還有兩個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