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立馬停車。魏朝清問魏長生:「何故停車?」
魏長生並未作答,他起身下車,快步跑到通緝令前。看了看通緝令上的兩張畫像,他念出通緝令上的內容:「逃奴沈秀……」
真是的沈秀姐姐!她、她逃走了?逃出公主府了?她為何要逃?在東陵,奴隸私自出逃,可是死罪!
他嘴唇微微發顫,若沈秀姐姐被抓住,會被處死的,她會死的!
魏朝清步至他身後,「長生?」
「肯定是……肯定是世子殿下對她不好,她才會逃走的。」魏長生喃喃道。
魏朝清看向通緝令。通緝令上的女子,是司馬燁的書童。他對她有些許印象,一位算學很不錯的小姑娘。
「舅舅!」魏長生抓住魏朝清的長袖,「姐姐她是好人,她人很好,定是世子殿下對她不好,她才逃走的!」
魏朝清意外,「你與她相識?」
「是的,舅舅你————」魏長生及時止聲,此處人多嘴雜,不宜多說,他拽走魏朝清,「舅舅,我們車上說!」
待上了馬車,魏長生與魏朝清細說了和沈秀相識的事,而後眼眶一紅,「舅舅,姐姐她很好的,定然是世子殿下對她不好,她才會私自出逃。若世子殿下將她抓回去了,你替她求求情好不好,不要讓世子殿下殺了她。」
他哽咽著,淚珠啪嗒淌下來,「舅舅,你一定要幫幫她嗚……」
「別哭。」魏朝清拿出雪白的帕子,給他擦淚。
「舅舅你幫幫她……」
魏朝清輕輕蹙眉,溫聲道:「此事難說。」
與此同時,永寧殿裡。司馬朗病懨懨臥在榻上,一副傷心至極的憔悴模樣。
他先前原是裝病,然前兩日得知司馬燁亦心悅沈秀之後,自感絕望,傷心之下,竟真發了病。
他懨懨地平躺於塌,神色渙散,「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相思,相思!他想見沈秀,思之如狂。
司馬燁為何就偏偏也喜歡她!思及此,他頓覺苦痛,他從未受過這樣極烈的情愛之苦。
宮人進殿,「殿下,喝點紅豆粥吧,御醫說,您得多吃些紅豆,這樣身子才能好得快。」
「紅豆?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相思……相思……」
明知他正害相思之苦,還拿這相思豆來招惹他!
「拿下去,不准再做這勞什子的紅豆粥!」
「可御醫說————」
「你聽御醫的還是聽本殿下的?」
宮人無法,只得退下。宮人退下後,司馬朗又苦苦地吟了幾句相思詩,忽而有人闖進來。
「殿下,屬下有要事相告!」
「什麼要事?」
從屬下口中得知司馬燁受了重傷,此時正昏迷不醒,司馬朗瞳孔收縮,趕緊下床,「快,去公主府!」
……
望著昏迷不醒的司馬燁,司馬朗急問御醫,「這麼嚴重?那他何時會醒?」
御醫愁容滿面,「不知何時會醒,醒了便好,若醒不來————」
「呸!你說什麼諢話!阿燁一定會醒來!」司馬朗叱了一句,轉頭問秦伯,「到底怎麼回事,阿燁怎會受這麼重的傷?」
秦伯滿目通紅,將事情原委言簡意賅告知司馬朗。
聽罷,司馬朗語氣急促起來,「沈秀她逃走了?那她可有受傷?」
「不清楚,如今她不知去向。」秦伯說著,重重嘆氣。昨夜沈秀棄殿下而去,跑得不知蹤影,侍衛將昏死過去的殿下抬回府里時,殿下突然醒來。
他似是掙扎著強行醒過來的,醒來第一句話便是捉拿沈秀,一定要抓住她,說完這句話便又昏死過去,昏迷到直到現在還未醒。
傷得這樣重,也不知何時會醒。
司馬朗注視床榻上呼吸微弱的司馬燁,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光微微一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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