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一片接一片地拿著紫蘇葉。
魏朝清:「你若喜歡吃,我明日再醃一些五花肉烤了吃。」
沈秀點點下巴。吃得肚皮渾圓,她回房歇息。
吃東西時倒是開心放鬆,忘卻了一切也煩惱,吃完歇下來,她又想起了不確定何時會為愛改好的謝扶光。
她真是恨不得一刀殺了他。咬牙切齒地想著他,她漸漸睏倦,閉上了雙目。
醒來時,沈秀感覺後腦勺微微發疼。
「姐姐,你醒了?你還好嗎?」
入目里,是一張陌生又熟悉的年輕女孩的面孔。
「你……」沈秀啞著聲音,意識漸漸清明,認出女孩來。這女孩……是之前在巷子裡被欺負的那個白衣女孩。
沈秀懵了下。
白衣女孩,病床,病房。
她這是穿回來了?她的瞳孔快速收縮,狂喜若海嘯般將她淹沒。
她穿回來了!
「姐姐,你沒事吧?我這就叫醫生!」白衣女孩按鈴。
很快醫生進了病房。仔細給檢查了一番後,她道:「沒什麼大問題,小傷,不用擔心。」
沈秀後腦勺起了包,但未流血,沒腦震盪,也沒其他任何問題,只是小傷。
等醫生離開後,沈秀問道:「那些人呢,欺負你的那些人?」
「被警察抓走了。姐姐,謝謝你。」說著女孩流下淚,「還好你沒什麼大問題,要不然我……」
「我這不是沒事嘛。」沈秀笑笑。
沈媽拿著杯子,出現在病房門口,「秀秀,你醒了?」
沈秀火速下床,直接撲進她懷裡,「媽!」
「哎喲你這孩子,你輕點!差點把你媽撞地上了!」沈媽嘴裡罵著她,卻將她摟緊了,「沒事吧你?頭疼不疼?」
「不疼。」沈秀抱緊她,「爸呢?
「買夜宵去了。」
「什麼時候了,我睡了多久?」
「你昏迷了兩個多小時,現在十點多了。你趕緊回床上躺著,雖然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但你還得留院觀察兩天,以防出現其他問題。」
沈秀抱著她不撒手,眼角滲出淚水來。
「嘿你這孩子。」沈媽推著她去床上,然後對白衣女孩說:「小姑娘,你不用在這守著了,你也渾身是傷,趕緊歇著吧。」
白衣女孩:「我沒事的。」
看了看鼻青臉腫的白衣女孩,沈媽啐道:「現在這些孩子不得了,才多大的年紀,就學那些混混欺負同學!家長是怎麼教的!怎麼教出這些混帳玩意兒出來!」
不多久,沈爸提著夜宵進了屋,見沈秀醒來,他忙不迭問她情況。
「不疼,真的不疼了。」她抓住沈爸粗糙的手指,一臉依戀與想念。
察覺到沈秀醒來之後有些異常,沈爸遲疑道:「秀秀,你這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你好像有些不對勁。」
沈秀深深一呼吸,「沒什麼不對勁,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她應該是做了一個夢。什麼穿回古代,一場夢罷了。
「好了,你趕緊吃些東西,睡下吧。」沈爸拍拍她肩膀。
沈秀睡不著。她整個人處於極度的興奮之中。她往身上摸了摸,沒摸到手機。她手機呢?
「媽,我手機呢?」
「這麼晚了你還玩手機?趕緊睡吧你。」沈媽打呵欠,揮了下手。
沈秀只得作罷。她嘗試入睡,卻如何也睡不著。不知凌晨幾點了,她才慢慢入睡。
次日醒來,她拉開窗簾,推開窗。陽光灑在她身上,她仰頭感受著溫暖的陽光,俯視樓下。
樓下是花園,花園裡有人在曬太陽,有人在散步,有人在鍛鍊。
她迎著晨陽,不自覺地哼起歌來,「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國家人民地位高!」
「你哼什麼呢?」沈媽摺疊著被子,抬頭問。
「社會主義好。」沈秀笑容燦爛,「社會主義真好!」
沒有三六九等,沒有貴賤之分,不用再擔憂自己被殺掉的社會主義真真好!她從未覺得現代社會如此好過。
「社會主義國家人民地位高!」刷牙時她還在哼,哼的時候還用牙刷比了幾個姿勢,「嘿!人民江山坐得牢!嘿!吼吼哈嘿!」
沈媽站在門邊,一臉一言難盡。這孩子,大早上的怎麼這麼興奮。
沈秀洗漱完,「媽,我手機給我。」
「旁邊抽屜里,你少玩點手機,讓你眼睛和腦子多歇歇。」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