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
蕭扶搖咳嗽幾聲,「我這風寒容易過給別人,你快些出去。」
她催趕沈秀,沈秀這才離去。
到了約好的時間點,沈秀去木雕鋪子取木牌。
「老闆,做好了嗎?」
「做好了。」老闆拿出一盒子,將蓋子打開。
撫摸著圓乎的木牌,沈秀滿意地笑笑,「謝謝。」她拿著盒子離開。
「等一下。」老闆叫住她,他又拿出一個木牌子,道,「多送你一個,可以換著用。」
「您剛好是我們店今日第八位客人,我們店每日的第八位客人都會有贈禮。」
還有這樣的好事?她竟碰上這樣的好事。她撓撓頭,「那、那我不客氣了。多謝老闆,祝老闆生意興隆,財源滾滾滾進!」
走出店鋪後,她想起那日小販送她的水晶糖。因那日她是小攤開張第一位客人,小販便送了她許多水晶糖。
而今日,她又因是木雕鋪子的第八位客人,便得了贈禮。
近來她的運氣也太好了些。
到了家,她將木牌子用繩子穿上,戴在平安脖子上。
「平安,有了這個,以後你走丟了,也能找回來。」她摸著它毛茸茸的腦袋,柔聲道。它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懶懶地團在她膝蓋上,打起呼嚕來。
楊氏:「你還給它弄了個這玩意兒,多費錢。」
「哪裡費錢了!」沈有財接話,「平安可是我花五十文錢買回來的,它若走丟了,那咱才虧了!有了這個牌子,它走丟了的話,被好心人撿到或許還能送回來。這筆帳你都算不來,怎麼這麼笨呢你!幸好秀秀沒遺傳你這笨腦子!」
沈有財如今聽不得楊氏數落沈秀,一丁點兒都聽不得。楊氏對沈秀說話重了,沈有財都恨不得跟楊氏急起來。
這會子聽到楊氏數落沈秀浪費錢,他就急了起來。
沈秀對沈有財道:「娘也是想著給家裡省錢,爹你好好說話,不要罵人,別凶娘。」
仿佛是突然被滅了火,沈有財咂咂嘴,倒沒說她什麼,只嗡聲嗡氣地嗯了一聲,「我磨豆腐去了。」
待他離去,楊氏握住沈秀的手,道:「秀秀,你是小輩,還是不要經常說你爹的不是,你仔細他惱了。」
方才沈秀讓沈有財好好說話,這樣的話都是長輩管叫小輩的話,哪裡輪得到她一個小輩來說這些。
她一個小輩,來管教自己的爹娘,屬實是大不敬。也幸好沈有財現在很寵沈秀,並不惱她管教他。
「可我若不說他,他就並不知自己有錯。」
楊氏:「你要記住,你爹即便是有錯,你們這些子女也說不得的。」
「小輩說不得,那你呢,爹方才凶你,你為何不說他?」
慣於忍氣吞聲的楊氏默了默,「男人就是女人的天,有時候我們女人————」
沈秀打斷她,「所以說,我偏要說。」沈秀口吻微淡,「娘,我有錯你們說,你們有錯,我也會說。這樣這日子才能好好過下去。」
「你這孩子……」
沈秀不理她了,她抱著平安回屋。
一連三日,沈秀每日都給蕭扶搖熬了雪梨湯。蕭扶搖的風寒也漸漸痊癒。這一日,沈秀拎著湯盅回家時,聽到沈有財道:「秀秀,平安不見了!」
平安不見了。早上不見的。楊氏和沈有財找了整整一天也沒找見它。
「興許是出去玩了,它餓了會回來的。」沈秀滿目擔憂。
然而直到第二日,平安還是沒回來。又找了一日,還是沒找到它。它可能是走丟了,不記得回家的路。也可能是被別人抓走了。
它是西域貓,能賣個好價錢,若是抓住它的人把它賣了還好。怕就怕它被人吃了。沈秀心急如焚,以至於練功時都無法專注精神。
「你怎麼了?」葉雲川和衛風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她搖頭,竭力強制自己集中精神練功。
「找不到就算了,我回頭再給秀秀買一隻一樣的。」沈家院子裡,沈有財嘆氣。
話音剛落地,門外就響起敲門聲。沈有財打開門。
外面站了一位金裙少女,和朱衣少年。
發現少女懷裡抱的貓,沈有財喜道:「平安!平安!」
趙金金看著一臉喜色的沈有財,神思恍惚了一下。這位阿叔,與她在現代的姑父長得很像。
她咳了聲,「阿叔,這是你家的貓嗎?」
「是的是的!這是我家的貓!前兩日它不見了,我們一直在找它!它怎麼在你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