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能怎麼辦。」她擦掉還未乾涸的冷汗,「幸好夫人沒把我怎麼樣,還好夫人心善。」
聽到沈秀說自己像她的仇人時,春梨那一瞬間的念頭是,她馬上就要死了。萬幸夫人並未因她的容貌而恨屋及烏。
次日上午,謝扶光離開後,沈秀對春梨道:「春梨,你下山去幫我辦一件事。」
「是。」
「等一下,過會兒再去。」沈秀吩咐著春梨,接著又吩咐小桃出去候著,只留春梨在屋內。
沈秀躺了一會子,向春梨招手,「春梨,你過來一下。」
春梨走近,沈秀趁她不設防,拿起香爐,砸到她頭上。春梨頓時暈將過去。沈秀連忙剝下春梨的衣裙,再把自己的衣裙給春梨穿上。
春梨的身形與身高與她差不多,衣裙穿上正好合適。把春梨搬到榻上,蓋上被子,沈秀來到鏡子前,梳了一個與春梨一模一樣的髮型。
戴上面紗,等待片刻,她揚聲說話,故意讓外頭的人聽見,「春梨,現在就下山去吧。」
說完,她又朝屋外道:「小桃,我要睡一會兒,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你們主上來了,也別讓他進來打擾我睡覺。」
「是,沈姑娘。」
半晌過去,沈秀打開門,按了下面紗,低著頭,走出去。
「春梨姐姐,夫人叫你下山去辦什麼事呀?」小桃探脖子問。沈秀低垂面龐,搖搖頭,快步離去。
她才走了一小段路,便見前方有人迎面走來。
是謝扶光!
他才離開沒多久,怎的又回來了?他的正事處理完了?
為了不與謝扶光碰上,沈秀立馬掉頭往另一邊走。走了好一段路,身後沒人追上來,她先松下一口氣,繼而疾步前行。
「沈秀,你知道嗎,你走路時,總會先邁右腳,上身微微前傾,每走二十步,會換成先邁左腳。」
謝扶光的聲音,毫無預兆出現在身後,沈秀僵住。他從她身後步至她面前,「你可知你有這個習慣?」
他居然觀察出了她走路的習慣?她乾乾道:「你靠我走路的習慣認出我來的?」
「是。」他笑了下,「你總想從我身邊逃。」
「或許,」他溫柔地握住她的手腕,「我應該用鎖鏈,將你我綁在一起,這樣你就不會再離開我。」
用鎖鏈,把她和他綁在一起?那她還怎麼逃?沈秀連連後退。
謝扶光露出遺憾的神色,「我曾說過,可惜我與你不是連體人。若我們是連體人該多好。不過,鎖鏈或許可以讓我們成為連體人。」
「你敢!你!」沈秀語氣尖銳起來,「你有病!你真的有病!」
「病?」謝扶光歪歪腦袋,「我只是喜歡你而已。」
「喜歡?」沈秀冷笑,忽而,她想起了什麼,「對了,你說過,我之前受了多重的傷,可以讓你受同樣重的傷。現在已經趕完路了,你是不是應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沈秀想,他是想成功騙過她,讓她以為他真的喜歡她,才會許下這樣的承諾。
他不會兌現他的承諾。他本來就是騙她的。他又不是真的喜歡她,真的喜歡她,才會給她這樣的承諾。
「該兌現承諾了。」她直視他。
「好。」謝扶光袖子裡飛出來一把匕首,遞給沈秀。
低視匕首,沈秀靜默下來。他認真的?遲疑幾息時間,她拿起匕首,再也沒猶豫,手速極快,直接扎進他胸口。
「嗤!」
溫熱的鮮血噴灑到沈秀臉上,她握著手臂,木木地瞪著匕首插.進去的地方。
謝扶光伸手,遮住她的雙目,「別看。」
她揮開他的手,看了看他流血的胸口,又看了看自己沾染鮮血的手,最後眼睛落在謝扶光臉上。
她這是在做夢?謝扶光真讓她用匕首扎他了?手上溫熱的鮮血提醒著她,這不是夢,也不是幻覺。
為了騙她,謝扶光能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要知道,這可是會死人的!
謝扶光唇色發白,可面上還帶著笑,「解氣嗎?要不要再來一刀?」
沈秀仿若進入了真空里,所有聲音消失在耳邊。她喘不過氣來,她試圖用深吸氣方式,讓自己呼吸通暢。可一吸氣,濃濃的血腥味就衝進鼻子裡。
濃烈的血腥味堵得她反胃起來。她猛地一下鬆開匕首,像是甩掉了燙手山芋,趴到一邊乾嘔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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