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做飯?」
「會。」
鍋里溫著魚筍夾子,酸辣番芋絲等等菜餚。謝扶光端來菜,道:「這些都是你愛吃的。」
沈秀咽嗓,她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魚筍夾子。魚酥筍脆,鮮香滿口。她點點頭,「好吃。」
她沒想到,謝扶光的手藝還挺好。她總覺得,他這樣漂亮的人,且之前還是個殺手,應該不會做飯,沒想到他手藝還不錯。
謝扶光彎彎紅唇。他這幾年沒忘練廚藝,現在廚藝雖不及魏朝清,但也比從前好許多。他夾起一塊肉,蘸蘸辣醬,放進沈秀碗裡。
沈秀發現自己好像愛吃辣,謝扶光做的這些菜,都很符合她的口味。味覺告訴她,這些的確是她愛吃的菜。
她不知是自己餓了很久,還是飯量就是這樣大,她足足吃了三大碗白米飯。最後碗裡還剩一點點米飯,她實在撐不下,便撂了筷。
謝扶光把她的碗拿過去,自然而然吃她剩下的飯。
沈秀瞪目,「等一下!你幹甚麼?」
他掀睫,「吃飯。」
「不是,這是我吃剩下的,你怎麼能吃我剩下的!」
「我們從前也是這樣,」他笑笑,「怎能浪費糧食。」
從前也是這樣,她吃不完的,他替她解決?沈秀啞然。這樣過度的親密,讓她渾身不適,「可是……」
謝扶光垂眸,很是低落,「你不願讓我吃?嫌棄我?你從前並不嫌棄我。你忘了你很喜歡我……」
他似乎很難過,「你把一切都忘了。」
他這般哀傷,沈秀的負罪感與歉疚頓時襲上心頭,她咳一下,「那個……對不起,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
謝扶光苦笑,轉而柔聲安慰她,「總會想起來的。」
吃過飯,沈秀捧起煎好的湯藥,她一口灌下,望這湯藥能儘快治好她的失憶症,「希望我能快些恢復記憶。」
聽到這話,謝扶光扇了扇藥爐子。她方才喝的藥,只是滋補身體的藥,並非治療失憶症的藥。
他不會讓她恢復記憶。
含著蜜餞,沈秀心思一轉,「現在外面還在打仗?」
「嗯。」
她想去外面看看。畢竟謝扶光有可能在說謊,說不定外面沒在打仗。她問謝扶光,桃花源連接外面的地方在何處。
他直接帶著她去了那方狹小的暗河洞口。被花草樹木遮住的暗河洞,狹而窄,幽深不見光。
「這暗河洞有多長?游出去要多久?」沈秀問。
「很久,大抵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才去游得出去?這得很會鳧水的人才能出去罷?她若是想出去,得會鳧水。她會鳧水麼?
「我可會鳧水?我當初如何進來的?」
「你不會,我帶你進來的。」
沈秀忖度半晌,「我想出去看看,你可以帶我出去嗎?」
「外面現在很亂,很危險,不能出去。」
「我想————」
「不可以。」
「真的不可以嗎?我————」
「不可以。」
她靜聲。尋思還是找機會試試自己到底會不會鳧水。就算她忘記了如何鳧水,但下了水,她的身體記憶肯定會告訴她,她會不會鳧水的。
她點頭,「好吧。」
謝扶光眸子裡蘊出淺淺的笑。
恰在這時,風吹花落。
山嶺噙霧,春骨繁生,花信染枝,落英繽紛。他站在深深花澗前,漾花春水畔,笑靨如花。
長卷的髮絲自然散落至腰間,濃密又光滑,泛著淺淺光澤,若一張由海浪織成的綢緞。
灼灼桃花雨落在他發間,芬芳精緻如精心雕刻的粉白玉片,卻不及他笑顏灼灼。
絕美容顏的視覺衝擊,讓沈秀心頭微顫。
視覺上的生理機制,會讓人在看到美好事物時,不受控制分泌荷爾蒙,讓人心情不自覺愉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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