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難道不是正常人都應該知道的?她雖失憶了,但又沒傻,潛意識裡還是知道這些事的。誰能像他一樣,二十歲的人了,連這種事都不了解,如此純情無知,似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
「一般人都應該知道罷。」她摸摸鼻尖,「咳,我練功去了!」丟下這句話,她如一陣風,消失在門口。
「吼吼哈嘿!」沈秀砰砰砰練著拳,停下來擦汗時,耳邊迴響起方才謝扶光說的話。
「原來我這裡,是為你而生的。」
謝扶光對她的絕對忠貞,讓她只覺如至雲端,整個人都飄乎乎的。
耳邊傳來腳步聲,謝扶光向她走來。她下意識去瞥他下面,很快她別開頭。她悶聲道:「你好了?」
他過來,擁她入懷。捲住她的身體,下巴抵著她的肩膀,又是要將她嵌入身體一樣的嵌入式擁抱。
「我渾身都是汗,別弄髒你了。」
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他並不嫌棄她的汗。他輕輕一舔她脖子上的汗。
沈秀脖子泛起陣陣酥麻。她反應過來,他連她的洗腳水都想喝,又怎會嫌棄她的汗。
深夜,謝扶光悄無聲息點了沈秀的睡穴,來到桃花源出口。
早在出口等待已久的黑影,將幾本書交與謝扶光。很快黑影消失在一片黑暗的暗河洞裡。
沈秀做了一個夢。夢裡,謝扶光長發垂至胸前,眼尾泛紅,唇色水潤,「秀秀,它是你的,你幫幫它麼?」
他用悅耳的嗓音蠱惑她,「它很難受,憐惜憐惜它。」
她喉嚨發乾,「我……」她情不自禁伸手。
即將碰到他之際,沈秀陡然夢醒。
「醒了?」謝扶光在她耳側輕輕道。她一激,想起夢裡發生的事,立刻捂住面龐。
謝扶光:「我們何時成親?」
「……不是說了別著急。」
謝扶光扒開她的手,把一本書放到她面前,「我很著急。想與你快些成親,這上面的姿勢我都要試試。」
「這是……」沈秀定睛一瞧,瞬間失音。猶如被釘住了一般。
「你哪裡來的這個!」
「找別人要的。」
瞪著他手裡的避火圖,沈秀渾身被燒得快冒煙一樣。
就這麼把春宮圖放到她面前,直直白白要與她做上面的姿勢,他這人,真真是一點都不知羞的!
「成親還早著呢!」沈秀從床上爬起來,飛快跑出臥房。
謝扶光把避火圖放在膝蓋上,一頁一頁翻,專心鑽研。
今日日頭很曬。趁陽光正好,沈秀洗了頭髮,躺在躺椅上曬頭髮。
謝扶光枕在她腿上,枕了一會兒後,他取出避火圖,枕在她腿上看。
他就這麼大大咧咧取出避火圖,沈秀慌忙環顧四周,生怕有村里人路過,瞅見他手裡的避火圖。
她用袖子遮住避火圖,「你要看就進屋裡看,別在這裡,別讓人看見了。」
「別人看見又如何?」謝扶光並不在意。
沈秀很羨慕謝扶光的坦蕩,大膽,無畏。她再次感嘆,他真是個不知羞的。
他似乎在潛心鑽研避火圖,她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索性閉目休憩。
「秀秀。」謝扶光喚她。
「作甚。」
「我喜歡這個姿勢。」他指著書頁上的畫。
沈秀:「……」
她的眼睛有點疼,像是被辣椒辣過了一樣,火辣辣得疼。
謝扶光:「這個姿勢,你可喜歡?」
迎著他滿含期待的目光,沈秀說不出不喜歡的話。她含糊道:「喜歡。」
謝扶光莞爾,笑顏在日光下,如若琉璃,流光熠熠。沈秀情不自禁,湊過去親了親他頰邊的笑窩。
他支起上半身,咬住她的唇角。
……
日光正好,微風不燥。沈秀仰躺在躺椅上,手指一下一下撫摸謝扶光柔潤長卷的烏髮。
愜意地撫摸他的長髮時,忽而,她想起來一件事。月初清明,那會兒她忙著給謝扶光治暈症,忘了清明節,也忘了給父母爺奶先祖們上墳燒香。雖她父母的墳墓不在此處,但也要燒個香祭個祖什麼的。
「清明忘記給爹娘爺奶還有先祖們燒香了,家裡有紙錢嗎?」沈秀問道。
謝扶光沉默了一下,「沒有。」
「那得去弄些紙錢。」沈秀立即行動,去村里其他人家那裡換了紙錢等等祭祀要用的東西。
火盆里紙錢獵獵燃燒。沈秀跪在火盆前,點燃香,磕了幾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