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姐:「……」
還是宴明舒注意到她們遲遲不走,問:「你們吃飯了嗎?」
金姐當即回答:「沒有。」
宴明舒愣了下,看著鍋里整整一隻雞,還有桌上滿滿的配菜,邀請:「一起吃點?」
王婆:「這不好吧。」
金姐:「那謝謝明明了。」
王婆不解其意,又被金姐拉了一下,這才坐下。
金姐去廚房另外調兩份蘸料,順便把其他配菜也都拿出來,三個人開始大快朵頤。
果然和看上去一樣好吃,雞肉鮮甜嫩滑,帶著滿滿椰香,沾一下調料,和沙姜獨特的味道一混,更是香得讓人恨不得連舌頭一起吞下去。
宴明舒悶頭吃,仿佛咬的是蒲滄。
金姐小心翼翼看他,問:「味道還行吧?」
宴明舒認可:「嗯。」
王婆:「明明很會做飯,上次明明告訴我二次烹醋,我做醋溜白菜時試了試,味道果然更好了。」
金姐也說:「對,還有給肉絲上漿時只放蛋清,味道確實更順滑。」
宴明舒:「我也就只會這些理論了,真讓我上手做,什麼也做不出來。」
被金姐使了這麼多眼色,王婆再遲鈍也注意到宴明舒的不對勁。現在聽他說這麼喪氣的話,笨拙安慰:「沒事,就有人喜歡吃。你看蒲總每次不都吃光了嗎?」
她想了想,用自己2G網速,試圖玩個梗逗宴明舒一笑,絞盡腦汁想出那句霸總小說里經常出現的話,自信開口,「蒲總好久沒吃得這麼香過了。」
說完,她先把自己逗笑了。笑了好一會兒,再去看其他兩個人的表情。
金姐快要把眼睛眨抽筋了。
宴明舒還在吃飯,配合但生硬的扯出一抹笑容,看上去一點都不高興,反而像要吃人。
王婆臉上的笑容飛速消失,覷金姐臉色。金姐皺著臉朝她搖頭。
王婆:「……」
決定以後再也不要玩梗了。
餐廳安靜,只剩下椰子湯底沸騰,咕嚕嚕冒著泡泡。宴明舒的心也像是這一鍋湯底,反覆沸騰翻湧。
他咽下嘴裡的食物,放下碗筷,告訴金姐她們:「蒲滄根本不喜歡我做的飯,他經常說我做飯難吃。」
聲音有點悶,像在告狀。
王婆一下就心軟了,跟著宴明舒譴責:「蒲先生怎麼這麼不體諒人,你做飯是難吃,但已經盡力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做飯難吃、沒有功勞的宴明舒:「……」
金姐痛苦的閉上眼,打斷王婆:「蒲先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看,我們之前做那麼多飯,他一次只吃一點,但你做的飯,他全部都吃掉了。」
「你才來這不到半個月,蒲先生臉上都有肉了。」
宴明舒:「就當他是異食癖。」
看金姐還想說什麼,他抬手制止:「別說了,我吃完就走。」
金姐只好閉嘴不說話了。
宴明舒低頭吃飯。
吃著吃著,還是氣不過,抱怨:「他就是神經病!」
金姐只是想勸宴明舒留下。畢竟她們現在是給宴明舒做飯的,而且宴明舒雖然挑食但比蒲滄好伺候,對菜品吹毛求疵是真的,也是真的會給出讓菜變得更好吃的解決方案,吃得滿足了還會毫不吝嗇的誇她們。可以精進廚藝,還能得到成就感,她們喜歡這份工作,不想宴明舒離開。
不代表能跟著宴明舒一起抱怨給她們發工資的蒲滄啊!
金姐沒敢附和。
宴明舒一開口就停不下來了。
「隨便進其他房間確實是我考慮不妥當,但他都說了二樓的畫室可以給我用,健身房也能讓我去,他自己做這麼多事情放寬標準,能怪我自作多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