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有點暈,我先睡了。玉屏,送送你們少夫人。」
玉屏忙答應一聲,說道:「少夫人,夜深露重,你又是剛生過病,早些歇息吧。」
筠娘接過春香手中的安神湯,放在桌上,對玉屏說道:
「你出去,同春香你們姐妹說說話吧,我與阿娘聊聊天。」說著,盯著玉屏的眼睛看了一眼。
玉屏身體震了一下,隨即無視掉丁夫人驚恐的眼神,與春香一前一後離開了房間。
她們離開後,筠娘坐在丁夫人床頭,笑眯眯地看著她。
丁夫人直往床里縮,乾笑道:「你也看過我了,快回去休息吧。」
筠娘低頭撫弄著自己嫩蔥一樣的手指,面帶憂鬱地說:「阿娘,聽說你要殺我?」
丁夫人連忙搖頭:「沒有!怎麼可能!」
「哦?」她的睫毛顫了一下,一臉委屈,那樣子十分惹人戀愛。
一邊說著,她緩緩地,緩緩地從袖中抽出一根手指那麼長的鋼針,用一種撒嬌般的語氣問:「真的嗎?」
丁夫人驚悚得汗毛倒豎,「真的,我發誓!」
筠娘捏著鋼針把玩,眼中划過一絲狠厲,「那兩個狗道士是怎麼回事呢?」
「我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嚇得語無倫次只知道否認。
「阿娘,連說謊都不會說呢。」筠娘笑了笑,突然一把扯過丁夫人,捏著鋼針往她肩頭一刺!
「啊!!!」丁夫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外間傳來丫鬟們有說有笑的聲音,她的慘叫無人聽到。
筠娘拔出鋼針,在她小腹、胸口、後背,胡亂戳刺著,一邊戳一邊嘻嘻笑著。
丁夫人除了慘叫還是慘叫。她向筠娘跪下,嘶啞著聲音痛哭哀求:
「我求求你,求求你,筠娘,別折磨我了,以前是我不好,我往後一定對你言聽計從,求求你放過我!」
「你對我言聽計從的方式,就是找兩個道士給我下咒麼?」
「我不是,我沒有……別殺我,求求你……」
「哈哈哈哈!」筠娘突然大笑,笑得有些瘋癲,笑過之後,說道,「我為什麼要殺你?」
她一把捏住丁夫人的下巴,笑嘻嘻道,「我怎麼捨得殺你呢?要是有人想殺你,我還得保護你呢。你死了,我玩什麼?仇人的慘叫,簡直是天籟之音,嘖嘖。」
丁夫人瑟瑟發抖,不敢說話,期待自己的順從能讓她放過她。此時乾坤顛倒,兩人處境完全掉個。
筠娘眼睛眯了一下仿佛想到什麼,「嗯……要是你對那幾個人也這樣嘴硬就好了。」
「我我我我保證什麼都不會說!」
「你拿什麼保證?」
「我拿我的性命保證!如果我亂說話,你就殺了我!」
啪!筠娘二話不說就給了她一耳光,打得她臉歪向一邊,腦子裡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