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娘一雙杏眼瞪著,瞳孔亮得有些嚇人。她說:「我都說了我捨不得殺你,你還讓我殺你?你就是想讓我失去世界上最好的玩具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讓我想想。」筠娘起身,看到桌上有個做針線活的小竹筐,竹筐里有把銅剪刀。
「這就簡單嘍,」筠娘拿起剪刀,「我剪掉你的舌頭,你當然就不會說話啦!」
她舉著剪刀,笑嘻嘻地走向她。
——
「那兩個道士來的當天晚上,夜裡,我們老夫人趁著大家都睡下了,三更半夜去找過他們,身邊只帶了一個丫鬟玉屏。」孫管家說。
雲輕問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你看見了?」
「不是……我大兒子同玉屏定了親,這是玉屏親口告訴我兒的。
一個寡婦去敲兩個年輕男子的門,這事傳出去名聲不好,因此之前我一直不曾提過,萬望仙姑恕罪。」
雲輕用食指輕輕摩挲下巴,「原來是這樣……可是,她有什麼必要呢?」她想了想,問孫管家,「你們少夫人近來可有過異常?」
「這倒不曾。呃……不對。」
「嗯?」
「一個月前,老夫人說少夫人拿針扎她,郎君覺得這是無稽之談,滿府上下也沒人信。老夫人只說了那一次就沒再說過了。」
幾人對視一眼,都有了猜測。這老夫人十有八九是買兇殺人了。
程歲晏說道:「我有一個想法。」
雲輕知道他要說什麼,事實上她的猜測也差不離。她抬手打斷他:「先別在這裡說了,我們現在去看看這位老夫人。」
孫管家一愣:「現在嗎?這麼晚了不太方便……」
浮雪急道:「你還管方便不方便,人命重要還是名節重要?」
「可是……」
「別可是了,你老夫人如果真參與了此事,那個東西是不會放過她的。仙姑的話你還不信嗎?」
「信信信,」孫管家連忙點頭哈腰的,「仙姑我給你們指路,你們自己過去便是。」
——
筠娘捏著丁夫人的下巴,逼迫她張嘴。後者慌得嗚嗚亂叫,舌頭拼命往回縮。
筠娘用剪刀尖兒挑起她的舌根,冰涼的金屬尖端碰上柔軟的舌根,她絕望地閉上眼睛,兩行清淚划過面頰。
丁夫人這一生從未如此悔恨過。那一刻她腦子裡划過自己這一生。
在家時她做了十幾年的「賠錢貨」,嫁人後她被婆家磋磨,好容易靠著兒子如今熬出頭了,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至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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