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那就不可能了。
蔣時微連忙解釋:「沒有血緣關係的。」
司藍沒來得及問為什麼沒有血緣關係,兩人已經走到車位前。
裴敘接過蔣時微的書包,隨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小孩,你怎麼放學也不積極,我看別人家初中生,一打鈴就百米衝刺跑過來了。」
蔣時微抗議:「我說了,不許再叫我小孩。」
裴敘很是欠揍:「好的,時微寶寶,我們可以上車了嗎?」
蔣時微推了他一下,他順勢握住蔣時微的手,目光落在司藍身上。
「這就是你的朋友,司藍同學?」
司藍朗聲跟裴敘打招呼:「哥哥好,我是司藍。」
裴敘說:「微微常提到你,多謝你對她的照顧。」
司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是朋友,談不上誰照顧誰。」
跟朋友道別後,蔣時微習慣性走向副駕駛,裴敘卻說:「寶寶,副駕有人。」
蔣時微臉上笑容僵住,愣愣地走到後排,開門上車,聞到一股不屬於裴敘的香水味。
是Dior的某款女香,蔣時微不小心砸碎過一瓶,熏到她入味,從此一聞這香就噁心。
副駕坐著一位燙大波浪卷的姐姐,蔣時微從後視鏡里看她,唇粉齒白的溫柔長相,笑起來有淺淺梨渦。
姐姐轉頭對她說:「微微,我叫孟舒桐,是裴敘的女朋友。」
女朋友。
蔣時微反應不過來,腦子裡抽痛著,像有電流鑽進血液里,引發心悸般的痛苦。
孟舒桐稍顯疑惑。
裴敘提醒:「寶寶,後排也要系安全帶。」
蔣時微更難受了,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轉。孟姐姐是裴敘的女友,而她只能是小孩,是寶寶。
她手腳僵硬,安全帶系了很久才系好,然後她聽見裴敘說:「我們先去吃飯,訂的西香閣。」
車子開出車庫,匯入車流。
蔣時微緊緊攥著安全帶,強忍情緒說:「哥哥,我身體不舒服,想直接回家。」
回家再去西香閣,要繞很遠的路。
裴敘問:「你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蔣時微說:「不去醫院。只是上體育課沒注意拉伸,小腿酸痛。」
「那我送你回家,回去跟梁媽說一聲,讓她給你揉揉腿。」
「嗯。」
蔣時微窩在后座躺椅上,蓋了張毯子,壓抑著哭泣,把毯子蹭得濕漉漉的。像她此時的心,墜在綿綿不斷的雨夜,陰冷而潮濕。
到家了,她迅速下車,落了句「哥哥姐姐再見」,禮貌但倉促。
裴敘交代梁媽幾句,重新回到駕駛座,開車下山。
蔣時微跑到二樓,看見那輛幻影駛入蜿蜒山道,逐漸消失在視野里。
眼淚就這麼掉下來了。
-
今天裴老不在家,晚餐只有蔣時微一個人吃。梁媽做了濃湯鮑魚和紅燒花膠,仔細碼在餐盤裡,端到二樓小餐廳。
裴家大宅分兩個起居區,相對隔離但又有聯通。裴老獨居一處,裴敘父母沒離婚時,一家三口住在側翼的小白樓。
現在,小白樓只剩裴敘和蔣時微兩個人長住。裴敘不在家,蔣時微懶得走動,窩在小餐廳里解決晚餐。
梁媽做菜很合蔣時微的胃口,今晚卻見小小姐拿筷子戳菜,半晌吃不下一口飯。
「微微,今晚的菜不好吃嗎?」梁媽擔憂地問。
蔣時微低著頭說:「不是的,我腿疼,吃不下。」
「哎喲,怎麼不說呢?剛才阿敘交代了,我想著等吃完飯再給微微冰敷呢。」
梁媽連忙找來冰敷袋,給蔣時薇敷上,哄她多少吃些飯。她把燉軟的鮑魚咽進喉嚨,像有刀子划動,割得她嗓子生疼。
上回吃眼淚拌飯,已經是很久之前了。她期末沒考好,被裴老拎去書房訓了一頓。當天晚餐,她躲在二樓小廳里吃,眼淚掉個不停。
裴敘回來看到這光景,立刻去找他爺理論。書房門大開,隔老遠能聽到裴老的怒斥,以及裴大少爺目無尊長的反駁。
「我妹就一回沒考好,那有什麼好教訓的,咱家又不是養不起一不學無術的混子,更何況她不混!」
事後,裴敘抱著她說,以後再也不讓我們微微受苦。誰要是讓你受苦你就告訴我,哥哥幫你欺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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