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後,裴琰親自開車,把時微送到寵物店,順利接回Lucas。
裴敘口中的小白狗已經變成大白狗,毛髮蓬鬆、性子活潑,健康且親人,第一次見時微也不認生。
時微坐在車後排,抱著Lucas的脖子,像做夢一樣,不敢相信這麼容易就能找回它。
對她而言,向裴琰開口不難。
對裴琰而言,只要是時微開口要的東西,總不好意思拒絕。
這樣簡單的一件事,在裴敘那裡卻那麼難。
蔣時微莫名有點想哭,下巴埋在Lucas毛絨絨的腦袋上,呆呆地看向前方。
裴琰原打算送時微回家,車剛駛離寵物店,就接到工作電話。
他停了車,對時微說:「抱歉,司機二十分鐘後到,微微在咖啡店等一等好嗎?」
時微乖巧點頭,牽著狗下車,好聲道別:「裴叔再見。」
路旁剛好有家咖啡店,門口掛著寵物友好的牌子。時微走進去,點了杯冰維也納,百無聊賴地等待。
裴敘十分鐘前發來信息,問她什麼時候回家,她說:「快了。我給你準備了驚喜,你猜猜是什麼。」
裴敘:「席上打包的殘羹冷炙。」
時微:「才不是。」
裴敘:「和Eden的分手消息。」
時微:「求你盼我點好。」
裴敘:「猜不著了,姑奶奶,您快些到家就是最好的驚喜。」
時微:(翻白眼)
咖啡端上桌了,蔣時微慢慢喝一口,眼睛還盯著手機屏。
眨眼的功夫,對面突然坐了一位優雅女士。
時微抬頭看周圍,店裡有不少空座,面前這女人卻直接沖她來。
她狐疑地看她一眼,然後迅速換座位。那女人果斷跟著起身,仍然坐在她對面。
時微攥緊狗繩說:「您好,我不喜歡跟人拼桌。」
對面的女士笑一笑:「時微,我有事找你,只耽誤你兩分鐘。」
聽到自己的名字,時微皺緊眉頭,沒有回話。
女士說:「我叫曲佑菲,是你父親的同學,職業法醫。關於你父親的早逝,我想你有知情權。」
蔣時微時刻準備逃走,聽完這句話猶豫了。
曲佑菲從隨身背的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翻開最後一頁,推到時微面前。
「當年給你父親做屍檢的人是我。」
時微本能抗拒這份材料,直覺這是薛家的欺騙手段。可眼前這位陌生阿姨,看起來和薛家沒有一點關系。
時微移開視線,穩住聲音問:「您想告訴我什麼?」
曲佑菲看向蔣時微的眼神充滿憐愛,好像很痛心薛嵐之死,話語上並沒拐彎抹角。
「簡而言之,你父親薛嵐死於槍殺。」
時微腦袋裡「轟」的一下,表情沒控制住。
還是太年輕了,藏不住心事。
曲佑菲說:「這裡不是好說話的地方,不如去我車上,我把當年的事實都告訴你。」
時微警覺起來:「您給我發郵件吧,不好說話就用文字表達。」
曲佑菲搖頭:「都是不能外傳的材料,留下痕跡是大忌。」
時微抬起眼,見曲佑菲氣質確實像一名法醫。且她表情坦然、目光沉靜,時微不禁懷疑自己多心。
曲佑菲不等她回應,兀自起身:「我在門外等你,你可以選擇來或者不來。」
說完她去買單,順便把時微那份也付了。
門外停著一輛奧迪,車門敞開著,曲佑菲上車後也沒關上。
時微彎腰揉Lucas的腦袋,小聲說:「一會兒要是情況不對,你幫我咬她。」
Lucas仿佛能聽懂時微說話,點了點頭,時微笑了:「乖孩子。」
她牽著狗離開咖啡館,坐上奧迪的後排。
隨著車門關閉,交通喧囂被隔絕在外,耳畔只有大狗呼吸的聲音。
時微默默抱緊Lucas:「您有話直說。」
曲佑菲嘴角扯動一下,時微看不出那是否算一個笑,她只覺得對方面部肌肉僵硬,似乎有很多話說不出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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