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吻她的指尖:「丈夫不行,男朋友總該可以。」
黎漾看著他幽深的眼神險些就要答應,但是一想到就這麼輕易地答應未免太便宜眼前的男人。
「男朋友啊……」她故作困惱眼一眨便有了主意,「不如我們就保持現在這樣的關係。」
她貼近他環住他的腰:「好不好?」
周樾則眉心蹙起:「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就是還保持親密關係的離婚夫妻啊。」
「床伴,或者說炮友?」
話音剛落肩膀便驀地一痛,男人臉上陰雲密布,瞧著氣得不行。
「你什麼意思?」
「就是我暫時不想談戀愛,但是又很滿意你在床上的表現。」
想一出是一出的小混蛋,周樾則感覺自己快要被她逼瘋了:「你不是想談戀愛才和我離婚的?」
「是啊,但是現在又不想談了。」
他下頜繃著:「黎漾,你是不是在耍我。」
「沒有啊,我是認真的。」
「別人我還看不上呢,你是唯一一個。」
唯一這個詞讓周樾則心情稍霽,起碼這個小混蛋沒有和別的男人提出這種荒唐的要求,而他,是唯一的那個。
轉念一想,他好好的一個丈夫、前任丈夫,要淪落到只能做床伴的地步?
男朋友都輪不上!只能做床伴?!
這筆買賣簡直是虧到了姥姥家。
還有,他雖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在男女關係上從來沒有亂搞過,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你眼裡我是會和異性保持不正當的男女關係的人?」
黎漾愣住了,他這個反應有點出乎她的意料,這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吧。
「不是啊,我就是覺得我們這樣挺好的,自由有趣,你說呢?」
「我、不、同、意。」
他咬牙切齒地說完轉身就走,一眨眼的功夫車子就只剩一個小小的黑影。
「哈哈哈哈哈哈~你就是這麼和他說的,然後他被氣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
看鐘雨薇笑得在地上都打起滾來,黎漾面露無語:「誰知道他會生這麼大的氣啊。」
「我還覺得這個挺有情趣呢。」
「你跟一個沒談過戀愛,上床都要你開發新姿勢的古板男說要玩什麼炮友play,他能get到才有鬼呢。」
「我感覺你要是想和他玩什麼出軌偷|情play,爬到他身上都會被他拽下來先聲明說他不會出軌哈哈哈哈哈哈~」
想當年好好一個傻白甜居然被歲月摧殘成了傻黃甜,黎漾恨不得把她團巴團巴塞回十年前。
她的描述太有畫面感,在腦海里一旦成型便再也憋不住,她也捂著肚子笑起來。
等他們倆復婚,這個偷|情play她必須要試試的。
一旁的陳燦燦被她們的笑容傳染也開始笑,她這幾天和閨蜜待在一起心情已經調理得好了許多。
「等放假了咱們出去旅遊怎麼樣,你難得有時間,我們好好玩玩散散心。」
陳燦燦笑著答應:「好啊。」
「黎漾你呢,這個假期我們已經提前預定了哦,你到時候別給我找其他藉口。」
「應該有空吧,手裡的案子離開庭還有一段時間呢,我可以的。」
手裡那個離婚案法院已經定了開庭的時間,就在五月底,其他的法律諮詢電話接了一大堆,都是些小糾紛沒什麼新的業務。
鍾雨薇威脅道:「如果你到時候為了男人鴿掉我,你會知道什麼叫發瘋。」
「放心放心,我不是見色忘義的人。」
她們口中男人面色陰沉地回到家裡,傭人們看著他的臉色都不敢說話。
「楊姐,先生這臉色怎麼這麼差啊?前幾天還笑眯眯的呢。」
楊媽看了她一眼:「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多問,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去做晚飯吧。」
「他待人寬和,但是有一點最不喜歡人插手主家的事情,想長久地做下去就不要多嘴。」
「好,我知道了,那我去忙了。」
周樾則徑直回了書房,坐著生了會悶氣之後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個絲絨盒子,打開之後儼然是一個戒指。
戒面是一整顆的藍鑽,邊緣鑲嵌一圈圓形粉鑽,它有一個非常夢幻的名字,叫無際之藍。
是他這次去出差正好碰上港城的拍賣會在拍賣,他一眼就知道黎漾會喜歡,專門擠出時間去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