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揉了揉寧橋已經長長了不少的頭髮, 明明寧橋是一個脾氣很軟的人, 也不知道為什麼頭髮這麼硬, 他原先是平頭, 這會兒長長了,頭髮像是刺蝟一樣支棱著。
一邊的寧正抬頭望天, 明明他們是三個人在一塊, 但好像那兩個人眼裡誰也沒看到他。
寧橋被向馳安看得有些難為情,向馳安穿得光鮮亮麗,像是理髮店裡牆上掛著的模特, 自己卻像是個混街頭的二流子:「我, 我就是太忙了,才沒時間去剪頭髮的, 我平還是很注意乾淨衛生的。」
向馳安又揉了揉他的腦袋:「這身打扮看起來也挺有意思的。」
一邊的寧正終於沒忍住, 很大聲地咳嗽了一聲。
寧橋這才反應過來寧正也來了,他走過去拍了拍寧正的肩膀,這幾天他們有打電話, 寧橋也知道了寧正的事情:「你就跟著哥好好干,保證能賺大錢。」
雖然他來這邊一段時間了,但他還沒正經在飯店裡吃過飯,本來他是想帶著寧正在街邊隨便吃點什麼的,但向馳安來了,他還是想帶向馳安區吃點好吃的,他不想委屈向馳安。
「我上去換個鞋,咱們去吃飯吧。」他剛要上樓,向馳安拉著他的衣服,看著昏暗的招待所的牌子,「把行李拿下來,今晚不住這兒。」
寧橋愣了一下點頭,隨後向馳安看著寧正:「你稍等一下,我去幫他收拾一下。」
寧正呆呆地點頭,就看見向馳安跟在橋哥的後面,步子有些急。
寧橋住在二樓,靠近樓梯的房間,他掏出鑰匙打開門,門只開了一個縫,他剛轉身就被摟住腰往房間裡帶,向馳安用腳勾住了房門,隨後吻住寧橋的唇。
兩個人就像是沙漠中乾渴的旅人,碰到一點甘霖就死死地纏住不放。
寧橋的呼吸聲很重,他緊緊地抓著向馳安的手臂,身前是向馳安溫熱的身體,身後是有些涼的鐵門,他在這冰火兩重天裡腦子都轉不開,只能憑著直覺跟著向馳安的動作。
向馳安很是激動,捧著寧橋的臉,占據他全部的呼吸,好像想把寧橋揉進自己骨血里,才能一解這麼久以來的相思苦。
他吻過寧橋的唇,一雙大手落在寧橋的後頸,在寧橋的後頸上不斷地摩挲,隨後又不斷地啄吻他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後又落回唇角。
他們平復了一下呼吸,兩個人挨得很近,向馳安低聲說:「鬍子好扎。」
寧橋連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後又被向馳安拉住手,又重新親了回去。
在這個時候,多說一句話也是浪費時間。
也不知道親了多久,寧橋這才想起還等在樓下的寧正,他用了十二萬分的自制力,終於推開了向馳安:「寧正,寧正還等著呢。」
向馳安這才停下,但也沒離他太遠,跟他貼著臉,感受貼著寧橋下巴上的胡茬帶來的癢意,湊到寧橋耳邊說話。
寧橋連忙捂他的嘴:「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這不是事實嗎?」向馳安動了動。
寧橋趕緊推開他,著急忙慌地收拾自己的東西,一個包裝得鼓鼓囊囊的,隨後換了雙鞋,跟向馳安一起到樓下退了房,走出去就看到寧正蹲在路邊,像一朵蘑菇。
寧橋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跑過去安撫:「久等了啊。」
寧正搖頭,只覺得寧橋的臉有點紅,嘴巴也有點腫,也不知道剛剛是去吃了什麼東西。
隨後寧橋帶他們去了一家據說是草市的私房菜館,寧橋只是經過過,沒進去吃過。
「我也不知道那裡是吃什麼的,但看起來還可以,咱們就在這裡吃吧?」
寧正自然是沒什麼意見,他開著皮卡車跟在寧橋的車後面,還是覺得剛剛下樓來的寧橋臉紅得有些不正常。
到了菜館,寧橋才知道這裡是吃些草市本地的山貨的飯店,山菌火鍋。
寧橋知道向馳安喜歡這一口鮮的,這個店應該能讓他吃好。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寧橋看著他點菜,手撐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
寧正其實也想知道,總不能是因為向馳安放心不下他一個新手開車所以才送他來這裡的吧。
向馳安這才笑了笑:「你明天你的生日,你忘記了嗎?」
寧橋愣住:「我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