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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人吵得不可開交,林映羨算是真正領會到綠皮火車的熱鬧。乘警和列車員都沒發現這裡的爭吵,火車裡有兩三千乘客,車廂都被塞得滿滿當當,過道上都是人,他們根本管不過來。

這個隔間的其他乘客都被他們拉來評理,還有其他隔間的人來看熱鬧。褚大哥把車票塞到鍾述岑手裡,「鍾同志,我一看就覺得你和你媳婦是文化人,肯定比我們懂得多,你看我這張車票是真的還是假的?」

鍾述岑把自己的車票拿出來,和褚大哥的車票對比,林映羨也看著這兩張車票,從肉眼對比著看,她看不出來褚大哥的車票是作假的。

鍾述岑說:「我個人的看法是褚同志車票是真的。」他把車票還給褚大哥。

大姐說他們關係好,鍾述岑肯定偏幫褚大哥,他的看法不能當真。褚大嫂趁著大姐手指著鍾述岑講話,她直接搶過大姐手上的車票,「鍾同志,你看她這張票是真的還是假的?」

鍾述岑仔細端詳褚大嫂給他的這張車票。

大姐和大叔想搶回來票,被褚大嫂和褚大哥死死拉住,褚大哥說:「這張票是來路清清白白的真車票,你怕什麼?」

不到片刻,鍾述岑緩緩開聲說道:「車票上會印有『半孩』兩個字,這兩個字中間會有兩個三角形,它們兩個銳角相對著,這是一個模板印出來的,所以我們的車票在這一部分是一模一樣的。大姐的這張車票上兩個銳角之間的距離太窄,它們幾乎是連在一起的,要看得很仔細才勉強看清距離。而我自己的車票上兩個銳角的距離也很窄,乍一看是連在一起,但只需要把注意力放到這個距離上,就可以看到它們不是連在一起的,不用湊得很近看,才能看清楚它們不是相連的兩個三角。」

大家湊在鍾述岑身邊,對比著看鐘述岑的車票和大姐的車票,那兩個三角的距離確實不一樣。他們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車票,和鍾述岑的車票在那部分是一樣的。

忽然有一位年輕男同志說道:「我和我對象的車票是和這位大姐的車票是一樣,而我也是在大廳售票窗口買的,早早就去排隊蹲守買到的票,不可能是作假的。」

和他同行的年輕女同志拉著他的衣服說:「別多管閒事,我們看熱鬧就好了,你還摻和進去做什麼?」

男同志說:「真理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我們要勇敢說出真理,不能因為人多,我就要屈服。我和你的車票肯定是真的,我親自去買的車票,還能有假?」

大姐聽到男同志的話,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變得理直氣壯起來。隔間裡又陷入了一片混亂,不過大姐一家和男同志就顯得勢單力薄了,大家看了自己的車票和這兩家的車票在三角那裡不同,覺得自己的車票不可能是假的,紛紛站在了褚大哥一家這邊,連那位幫大姐的說話的大嬸也倒戈了。

列車員來到這個隔間檢票,看到人這麼多,大聲喊道:「安靜!找個人和我說發生什麼事?」她喊了好幾遍,才有人聽到她講話。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說起事情的經過,列車員想聽一個人講都不行,只能耐著心思聽大家講。弄清楚事情的原由後,列車員讓褚大哥和大姐把車票給她。

列車員看了幾眼兩人的車票後,舉起其中一張車票,「這張車票是誰的?」

大姐立馬說:「我的,我的。」褚大哥也說是他,讓大姐不要亂認。

列車員被他們搞得頭暈腦脹,也分不清到底是誰的。最後還是大家根據鍾述岑之前說這兩張車票的區別,給列車員分清這兩張票分別是誰的。

列車員對大姐說:「同志你這張票是假的,你是不是跟車站大廳的假票販子買的?」

大叔說:「同志,你有沒有看仔細了?」

「我天天都檢票,我能不知道這票是真還是假的?你這是參與到投機倒把,得讓乘警來處理。」列車員隨便點一個圍觀的乘客去找乘警。

一聽到要找乘警過來,原本氣焰囂張的大叔變得低聲下氣,「同志,能不能通融一下,放我們一馬。我們也是被票販子騙了,他說是如假包換的真車票,從你們內部搞過來的,我才和他買的。這車票是不是不用補?」

第197章 到達目的地

列車員冷冷地掃他一眼,「不用補?做夢!趕緊把票補上,要不然下一站就趕你們下車。又不是國家收了你的車票錢,你損失的錢找票販子要去。」

大姐把大叔拉到一邊,問列車員:「我們補的票是不是硬臥?」

「沒有硬臥票,剛才全都賣完了。硬座票、站台票,二選一。」

乘警來了之後,等大姐補完票,就準備帶走她一家進行批評教育。

這時有人指著剛才聲援大姐的年輕男同志說:「他買的車票和這位大姐的車票一樣,他的車票肯定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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