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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剎那,蕭雲徊才覺得齊昭真正呈現出他本來年齡該有的狀態。

齊昭與青年一陣親熱後,摟住他的胳膊回頭對袁恆宇和蕭雲徊介紹:「這是徐文澤,是我男朋友。」

接著,他向徐文澤介紹蕭雲徊和袁恆宇,還不忘強調一句,袁恆宇和徐文澤是校友關係。

徐文澤看起來也十分友善:「謝謝你們照顧齊昭,他說在繁星工作很開心。」

第86章

徐文澤接到齊昭後,兩人就和袁恆宇與蕭雲徊告別。

蕭雲徊見徐文澤也只搭乘滴滴來接,提出想送他們回家,卻見齊昭悄悄給徐文澤使眼色。

「我倆還想去一趟縣中心廣場,恆宇趕著回南京,你就別送我們了。」

齊昭笑盈盈回絕蕭雲徊的好意,徐文澤似乎也很有默契,立馬在一旁附和,可見平日對齊昭有多寵。

蕭雲徊和袁恆宇於是目送徐文澤和齊昭離開,再度陷入漫長的沉默。

雖說年後二人一直以各種姿勢花式見到對方,但分手後,真正這樣夜深人靜時單獨相處,除了過年在蕭雲徊的滿血回復樂園聊天,還是頭一遭。

「那我們……現在開車去汽車站?」蕭雲徊問袁恆宇。

「好。」還好袁恆宇沒有拒絕的意思。

不得不承認,人總難免對幸福心生嚮往。

別過齊昭和他男友許久,蕭雲徊不住開始回想,齊昭說他在上一段戀愛里死去活來從而不破不立,他男友徐文澤在與父母長期的周旋中終成自我,而不論玉石俱焚還是和平演進,無人能全身而退。

可現在,分明,他們在一起,仿佛擁有全世界,仿佛擁抱全世界。

人真的可以那麼無憂無懼地活著嗎?蕭雲徊在內心問自己。

「你在想什麼?」坐在副駕駛的袁恆宇,打破蕭雲徊的沉思。

「……」

蕭雲徊被袁恆宇問出此題,突然百感交集。

他想起他們在星港最高級酒店的套房纏綿過後,他問袁恆宇,如何讓家人得以解脫於經年累月的風言風語,袁恆宇笨拙而認真地為他描繪未來,說:「這是我想出的第一種方案」。

他想起袁恆宇泰然處之將他們是戀人的事公布,在每一個場合毫不在意地與他牽手與親吻。

他想起淡漠的袁恆宇曾給他的熾烈的愛,如此溫暖,如此豐滿而無殘缺。

「很多,很多。」蕭雲徊回復。

他只覺得心亂如麻,有萬千句話想講給袁恆宇聽。

袁恆宇不再開口,或許也陷入某段久遠的時光。

車窗玻璃上,映照的路燈向後飛馳,車內仿佛空氣靜止,車外時間匆匆流逝。

汽車站不遠,驅車十分鐘就到達。

蕭雲徊一邊張望車外尋一個地方停車,一邊側目在車內看時間,離汽車站關站還有二十分鐘,綽綽有餘。

他的腳漸漸鬆開油門,轉換到剎車。

「在這裡停就可以了。」袁恆宇看見蕭雲徊的停車姿態,作勢轉身要解安全帶,再把雙肩包背好。

下一秒鐘,蕭雲徊倒轉車頭,一腳油門重新上路。

袁恆宇的安全帶尚未解開,他不知蕭雲徊此番操作所為何意,只很疑惑回頭望向蕭雲徊,問:「這是要去哪裡?」

「我直接送你回學校吧。」蕭雲徊說著,打開支架上的手機導航,口頭輸入N大地址。

袁恆宇第一時間沒有評價,停了片刻,他說:「要不你送我回家吧,我明天不去學校,剛好後天去繁星上班。」

「你明天不用去實驗室嗎?」蕭雲徊問,他想起沈正一之前說過的,袁恆宇實驗室那個不好對付的大師兄。

「本來打算去,但一次不去沒關係。」

長大的袁恆宇雖然學會為了喜歡的人隱藏部分自己的心情,但仍然不喜歡說謊:「開車來回要一個多小時,太晚了,我不想你辛苦。」

「沒關係。」

蕭雲徊目視前方,注意力卻不可遏制一直集中在右邊的袁恆宇身上,他不知道哪裡來的衝動——也許是齊昭和徐文澤給了他勇氣。

他只想和袁恆宇再這樣單獨待一會兒,哪怕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

不對,其實他有太多話想對他說。

包括2020年的春節他坐在急診室外的走廊上、韓采蓉的床邊,昏昏沉看刺眼閃爍的白熾燈光、聽身邊不絕於耳的痛苦聲音,他有多無助。

同年春日降至,他好似停在寒冬,每夜思及從此人生再無袁恆宇陪伴左右,他有多孤單。

在櫻津做志願者看眾志成城、看生離死別,看人們在尋常的安逸生活里無法想像的艱難和憂患,他有多想不顧一切奔到袁恆宇身邊,任性地告訴他人生只此一次,我不能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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