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個回了偏廳喝酒。
莊齊還餓著肚子,先照菜單點了幾例現成的,坐在吧檯邊吃。
靜宜坐在旁邊,看她賞心悅目地切牛排,想著怎麼貧個嘴逗她。
「喲喂,這對翡翠的水頭也太足了吧?」幼圓走過來,摸了摸靜宜的耳墜子說。
靜宜笑著拉過她的手,「要不說馮小姐有眼光呢,姥爺翻箱底給我找出來的,宮裡陪嫁的物件兒。老頭兒說了,這樣的東西家裡還多著,就是有點難找。」
莊齊抿了口紅酒,她笑:「囉嗦了,你真的囉嗦了啊。」
「哎,齊齊,你家哥哥來了。」幼圓拿酒點了點門外,走開了。
她急急忙忙地抬頭去看。
空闊的庭院中,月光曬在在鱗次櫛比的瓦片上,潔如霜雪。
唐納言踏著一地樹影進來,松姿玉骨,步履沉著。
眼看他轉過迴廊,被鄭雲州拉去了偏廳那邊,和一幫公子哥兒說話。
莊齊的焦點一直落在他身上,一切的葳蕤草木都虛成背景。
她也暗暗詫異,也不是多久沒見了,怎麼想成這樣?
也許在家時,神經繃得太緊了吧,在外頭總歸不一樣。
靜宜敲了一下桌子,「人走了啊,眼珠子可以動動了。」
莊齊用叉子杵了兩下寬檐瓷盤,「我一直在動。」
「你可拉倒吧,我看你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有那麼饞?」
她結巴了一陣:「......那是因為菜好吃呀。」
靜宜笑著斜了她一眼,小嘴兒還挺倔。
到了後院,又比前頭的姑娘們鬧得凶一些。
喝了酒高聲說話的,打牌時罵罵咧咧的,各色動靜聲響混在一起,直衝房頂。
忙了一天,唐納言也沒心思玩兒,安靜在北窗邊坐了,喝了口茶。
鄭雲州又斟了一杯,「如今唐伯伯回來了,不方便了吧?」
唐納言搖了搖頭,「那有什麼的,底牌我已經亮了一半,他大概也懂了。」
鄭雲州靠在椅背上抽菸,歪頭吁了一口,「那唐伯伯不是氣死了,難怪他臉色不好,不會拿刀動杖了吧?」
「不至於,怎麼都會演一演。」唐納言伸手揮開了煙霧,他說:「光我一個人是無所謂的,但小齊還在上學,我擔心會對她有影響,還是瞞一陣子吧。」
「也對,小女孩子容易心思重,別嚇到她。我呢,還是那句話......」
「不怕翻臉,但也不輕易翻臉。」唐納言望著窗外,拇指一下下撥著盞沿,忽然笑了。
鄭雲州又問起來,「宗良呢?最近怎麼沒見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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