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說到了她的心坎里,莊齊很微妙地笑了下,「你很會做閱讀理解。」
而他在這個表情里怔住了,「你很會笑。」
和她嬌柔的外在一樣,莊齊笑起來時,有種濃厚的古典質感,像歐洲中世紀最擅長創作的那一類油畫少女,溫柔而端莊。
迎面過來一聲熱情的問候——「喲喂,讓我看看,這是誰啊!」
莊齊只粗粗看了一眼,沒認出來。
她心想,這位珠光寶氣的少奶奶認錯人了吧?
等覺得不對,再抬起頭時,喊出一句破了音的稱呼,「靜宜!」
葉靜宜氣得換了一副冷漠面具。
在莊小姐蹦蹦跳跳,要跑過來抱她的時候,伸出手擋住了她,「站那兒。」
和剛才同朱隱年講話不同,她的聲音立刻變夾了不少。
莊齊扭了下,「幹什麼呀,架子那麼大了現在,還得我給你跪下啊?」
靜宜也堅持不住了,「你這個沒良心的,說,回來了為什麼不找我,我們是應該偶遇的關係嗎?是嗎!」
「不是,但我把自己關起來了。」莊齊解釋說,又問:「再說,我也不知道你從東京回來了呀,你都不聯繫我。」
靜宜心虛地撥了下頭髮,「那、那是因為老葉把我關起來了。」
莊齊瞪大了眼睛,「他為什麼關你啊?」
「不肯那麼早結婚唄。」
莊齊哦了聲,「那現在為什麼出來了呢?」
靜宜突然就情緒失控了,「我都已經嫁給老頭子了,他們還想怎麼樣!」
「天哪,你小點聲。」莊齊上去就捂住了她的嘴,「我們到這邊說。」
朱隱年也聽見了這位貴婦的吶喊。
他笑了下,在靜宜坐下來的一瞬間,說:「聽起來您對自己的婚姻很不滿。」
靜宜打量了他一圈,身材矯健,穿衣有型,一看就是經常鍛鍊的。她笑了下,「看在你外形優越的份上,我原諒你剛才無禮的行為。」
「介紹一下,這是朱隱年,我在美國時的好朋友,干臨床的。」莊齊拉過她說。
靜宜主動對他說:「我姓葉,葉靜宜。」
「你看起來可一點不安靜。」朱隱年說。
莊齊瞪著他,「你那個嘴收一收吧,她不高興了打你哦。」
靜宜抬了下手,「不,我對三十歲以下的男人從不發脾氣。」
「......那你在家呢?對著王不逾天天發脾氣?也不可能呀。」莊齊說。
靜宜哼了一下,「他根本沒有發脾氣的空間給我。不管我說什麼,他都只有三句話給我,是的,可以,不行。」
莊齊仔細想了想,「的確夠了,對於表達欲不旺盛的人來說,這三句話足夠解決所有問題。」
靜宜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