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他們,原來還包括了她阿瑪。
胤禛一向對待璟瑄頗為慈愛,甚少在她面前表露出來這樣一面,約莫他也是真的氣狠了。
「你可知錯?」胤禛的眼神如同刀子掃過,「我一向是信任你的,可你此次也過於任性了。」
璟瑄連忙衝上去,她湊近道:「阿瑪,璟瑄知錯了,您就不要再是生氣了!」
「你額娘不知道有多擔心呢,」胤禛嘆了口氣,「兒行千里母擔憂,你想出來玩,也要照顧好自己。」
「阿瑪,額娘她知道了嗎?」璟瑄突然有點心酸,她覺得有些抱歉,「女兒真的知錯了。」
「你額娘的書信在這裡,你自己看吧,」胤禛遞給她一摞厚厚的信,這些都是烏拉那拉氏與弘暉寫來的,「她並不知道你遇險之事。」
「謝謝阿瑪!」璟瑄怎麼會不明白胤禛的用心,他看起來嚴厲,卻其實一直是個慈父,「阿瑪,那刺客究竟是何人?」
胤禛臉上似有愧色,他低聲道:「是阿瑪,對不住你!」
原來這謝長生的父親並非病死,而是加入了天地會,為反清復明之事籌謀。
他在山東等地攪弄風雲,不料被胤禛所殺,因此便圖謀報復。
「小閱小閱,幫我查一下天地會的資料。」璟瑄喚出來了許久沒見的閱讀系統,「尤其是康熙年間的。」
洪門,亦曰天地會,源於雲霄,乃明末清初之秘密反清復明之組織也。以明太祖洪武皇帝朱元璋開國時所倡「驅除韃虜,恢復中華」之志,潛立反清復明之洪門。其後,洪門之眾散於四海,成諸分支,其中名顯者有漕幫、天地會、袍哥會、致公堂等,皆以反清復明為務。
致公堂後轉型為致公黨,於抗日戰爭之時,以捐資捐物諸法,力援祖國抗禦日寇之侵凌,為抗戰之勝,立下不朽之功勳。
璟瑄一時心頭有些複雜,其實她很敬佩這些人,讀書的時候讀到張岱的《湖心亭看雪》,她被「明亡後不仕」震動過,他們或許只是前朝遺老,但又守住了文人的風骨。
可是這不是他們屠戮一個孩童的理由。
「阿瑪,我要見他,」璟瑄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給我一個機會。」
「不行,這太不安全了,」胤禛拒絕道,「而且你剛剛受了驚嚇,高燒了幾天。」
「如此,我便更要見他,」璟瑄仰頭看著胤禛,「阿瑪,您的女兒不是孬種,不會因為一次刺殺便嚇破了膽。」
胤禛仍是拒絕。
「那便讓秦先生與我一道。」璟瑄無奈使出了殺手鐧。
「我與你們一同去。」胤禛這次並沒有輕易地同意,他看得出來儆之對這小妮子的縱容。
剛進牢房,璟瑄便看到了眼前的男子,他的身上全是鞭痕,衣服也血跡斑斑,似乎是受了不少苦。
「怎麼,沒教訓夠嗎?」謝長生似乎是撕下來了儒雅的偽裝,他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我呸!」
璟瑄聞言望向了胤禛,只見他右手常戴的菩提珠不見了蹤影——手上沾血之時,他一貫是不會戴的。
她輕輕牽起胤禛的右手,手上是清晰可見的勒痕,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要打要殺,悉聽尊便!」謝無量大喊道,「滿清倒行逆施,你們更是不得好死!」
「殺一個孩子,便是你們的道義嗎?」璟瑄平靜地望向這個差點殺了她的刺客,「你們可真是虛偽。」
「父債子償,」謝無量臉上滿是堅定,「大不了我賠你一命。」
這女童是福安縣主,在京城頗得民心,殺了她,雖為無奈之舉,於大業亦是錦上添花。
而此時秦遠似乎怒了,他開口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不如用你兒子的命來賠。」
第25章 異種也稱王?我是你的好友,尹臻
「請便,」謝長生只冷冷道,「他不過是那粗魯婦人生的孽種罷了。」
秦遠置若罔聞,他篤定地望著眼前的男子,他一身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傷口還沒結痂。
好一個鐵骨錚錚,好一個寧死不屈。
胤禛一言不發,只是看謝長生的目光,和死人也沒有區別了。
「你以為你很正義,對嗎?」璟瑄卻猛然開口,「為了你的正義,你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妻子。」
「是!」謝長生放縱地笑著,「我是!」
「可是你的大明亡了,」璟瑄淡淡道,「不論你願不願意,大明氣數已盡。」
「奪朱非正色,異種也稱王?」他繼續說道,「你們不過一群蠻夷,也配做這天下之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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