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突然抓了老四去?此事著實讓他摸不著頭腦。
莫不是此中有什麼誤會,胤禟臉色已是鐵青,他再和老四不對付,老四也是皇阿瑪親封的雍郡王,平素極重臉面,他怎麼會甘心受此奇恥大辱?
莫不是老四使詐,故意混進去,想一探究竟,演一出「臥薪嘗膽」給他們看,再去給皇阿瑪表功。
他坐不住了,他須得儘快與府尹打招呼才是!絕對不能讓老四的計謀得逞。
而璟瑄此時,則是開始擔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阿瑪怎能如此冒險?
不行,還得回去喊救兵,璟瑄與胤禟各懷心思。送璟瑄回去後,胤禟又獨自去了揚州府尹處,卻不想,事情的發展讓所有人都大跌眼眶。
甫一進衙門,他居然也被五花大綁,關進了大牢。不同的是,四阿哥是易容過後,被捕頭當成探子抓的。而他則是一封信送到了劉知府手上,接著就被送進了大牢。
尾隨著胤禟,目睹這一切的秦遠,帶著一同前來的璟瑄,到了不遠處的客棧詢問住宿,卻被百般盤問。
還好,他們是偽裝成了富商前來的,宅子更是四爺手中的清白產業。只是現下少了兩個人,尹臻作為三少爺的朋友,倒還好說,而胤禟便不好處理了。
為今之計,唯有令嬌嬌扮作三少夫人,蘇文再穿一回男裝了。
「……」嬌嬌感到無語,你們城裡人真會玩,不過,她到底是也能體驗一把,當少奶奶的快樂了。
而此時的胤禟正死死瞪著劉知府,他破口大罵:「瞎了你的狗眼,你不認識爺嗎?」
劉知府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他只是抬了抬手,便有個大頭兵給他遞了鞭子,他抬手一鞭子便抽到胤禟身上。
胤禟向來敏銳,此時已經發現事情不對,竭力控制住脾氣:「放我下來,饒你不死。」
緊接著又是一鞭子,胤禟倒是生生受了,沒出聲。
「實不相瞞,打得就是你!」眼前人猙獰地笑著。
胤禟恍惚間,發現有什麼不對,此人是本地口音,而劉知府,家是山西的。
此人竟是冒充!到底是什麼人敢冒充朝廷命官,真正的劉府尹,又去了哪裡?
胤禟從沒有如此思念他的四哥,第一次他盼著老四能查到些什麼,不然他怕是無法活著出去。
而此時被他念叨的老四,打了個噴嚏。他確實是真的要混進來查案的,而且是一樁大案,賣官鬻爵也就罷了,竟有人將官位賣給了天地會。
他們將這大清的江山當什麼?可奈何他被扣留在此,還險些被殺。
幸好朝廷處決死刑犯,是需要手續的,不然也不會有秋後問斬的說法了,所以他尚有機會。
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自從辦差以來,他不是沒有體察民情的時候,哪像今天,侍衛立馬被扣了,人也丟進大牢。
胤禛被認為是朝廷的探子,不像胤禟一般已經暴露了皇阿哥的身份,因此他沒被單獨關押,而是與諸多死囚關到了一起。
「老哥,你是犯了啥被抓的?」旁邊牢房裡的老頭倒是樂觀,這時候了還跟他搭話,「我看你,不像壞人。」
「老人家,何以見得呀?」胤禛打量著眼前這個乾瘦的老頭,「我看您,也是慈眉善目,怎麼也被關了。」
「我呀,既然殺了人,也該償命。」老頭把手縮進袖子裡,不言語了。
「老人家,為何殺人?」胤禛又何嘗不是殺過許多人,可那都是該殺之人。
「小老兒的女兒被人調戲,待到我過去之時,我女兒已經不堪受辱,自盡了。我這把老骨頭,不想還能舉得動刀,就把他殺了。」老頭兒平靜地說道,仿佛所說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他們倒是賠給我不少銀錢,可我女兒死了,這錢有什麼用?」
「看起來,您也是性情中人呀!」胤禛感慨道,「我也是有女兒的人,作為一個父親,老人家無錯。」
「只是大清有律例,他既逼死你的女兒,你何不到官府求助?」胤禛試探道,「逝者已矣,又何苦搭進去自己的一條命。」
「那是他們的官府,調戲我女兒的,正是劉老爺府中的衙內,」老頭兒似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我這半輩子,只得了這麼一個女兒,她若是不在了,我有什麼臉面去地下見我家那口子?」
正當他愁眉不展之際,卻忽然聽到有人大喊:「起火了!」
緊接著,看守此處牢房的士兵,便分了一部分去救火了,其中就有他們這裡的牢頭。
胤禛臉色略沉,有人來搭救他?
「小老兒旁的不會,開鎖的本事還是有些,」胤禛只見老頭兒顫顫巍巍,走到了他這邊,將他的鎖也撬開了,「快走!」
「老人家,我們一起!」胤禛試圖將老頭兒帶走,不料他卻說,「我的腿曾經被打斷過,已經走不快了,不然我早就想辦法溜了,你快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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