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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求皇阿瑪,放了叔公吧!」胤礽跪在台階下,滿臉憔悴道,「此事實乃兒臣一人之錯。」

「你可知他所犯何罪?」康熙氣惱太子此時依然為索額圖那個罪人求情,他已經給了保成機會,可保成卻不知悔改,「你是有錯,你不止有失察之罪,更是包庇縱容你這個叔祖父多時!」

康熙對於胤礽此時的舉動頗為失望,他預想中胤礽的「大義滅親」並未見到,於是他怒氣沖沖道:「你眼裡還有沒有大清,有沒有朕這個皇阿瑪!」

可胤礽卻置若罔聞,他依舊跪在地上,一言不發,遲遲未起身。

「你出生之時,朕便立你為皇太子,可你心中可還有一分,身為這大清太子的責任?」康熙看著跪在地上的胤礽,愈發失望,「你為了他一個罪人逼迫君父,這就是你的孝道嗎?」

「索額圖固然有錯,可他當真就如此罪不可恕了嗎?」胤礽挺直了脊背,他已經受夠了被打壓的日子,這些年來他已經壓抑到了極致——

連他一頓飯吃了多少碗,出去見了誰,皇阿瑪都事無巨細、了如指掌。

從前他只覺得是皇阿瑪看重他、疼愛他,因此才如此關心,可這些年,皇阿瑪一個個提拔他這些庶出兄弟們,尤其是老大和他打擂台。

他自小就被教導如何做一個儲君,又怎麼會看不懂皇阿瑪的深意?他哪裡是什麼皇阿瑪說過的李世民,他曾經自比於朱標,不想自己確實最大的笑話。

皇阿瑪防備的從來都是他,從來都是。胤礽苦笑著,笑著笑著便流下了眼淚。

「胤礽,你行事如此狂悖,忤逆君父,是朕這個做皇阿瑪的虧待你了嗎?」康熙見胤礽如此情狀,不同於試探胤禛時的裝模作樣,此時是真的動了怒,「你的一應吃穿用度哪個不是超過朕許多,可你依然縱容索額圖那老賊賣官鬻爵!」

「索額圖,必須死。」康熙也懶得和胤礽繞圈子了,「不殺此賊人,難解朕心頭之恨。」

「皇阿瑪,你看看這曹家的山水宅院,區區一個江寧府,竟也建了個不遜於皇宮的別院,」胤礽環顧四周,他不屑道,「您要虛名,可這曹府的帳,你敢查嗎?」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可此時,地上只是摔碎了一個杯子。

不僅因為眼前是他最疼愛的兒子,還因為康熙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君王,他不願展露自己的憤怒,尤其是被戳中的憤怒。

父子二人雖然親密,可著嫌隙亦由來已久,此時終究是全都爆發了出來,胤礽將康熙的臉面也扔到了地上。

康熙不願大興草木,可這曹寅的別院修得遠超江寧織造府中應有的規格。食不厭精的美食,怪石嶙峋的假山,曲徑通幽之景致,還有溫聲軟語的江南美人,這些都是被康熙受用了的。

甚至他本就是抱著這種想法的,這才給了他昔日的伴讀如此肥差,甚至未曾查過這筆糊塗帳。

有人歡喜有人愁,璟瑄在揚州可謂是好不快活。

自從接到康熙的批覆,她將罪大惡極的幾個賊首拉到菜市場,當眾砍了,諸位百姓皆山呼聖上英明,縣主仁善,當即提升了百分之四十的聲望,聲望值達到了百分之六十。

而那些曾經看輕璟瑄的商戶們,則是舉辦了宴會,邀請璟瑄的前去,美其名曰「賞曇花」。

是夜,太陽還未落山之時,宴會便已經籌備好,只待璟瑄入席。

揚州商會會館內,張燈結彩,裝點得格外喜慶,乍看去還以為在辦喜宴,不想是會長程三少為酬謝福安縣主璟瑄,特設盛宴。

此番宴請,意在表彰福安縣主之英勇,剷除腳夫惡霸,為揚州百姓除害,更是還商業一片朗朗青天。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會館之內,賓客盈門。他們都在伸長了脖子,用力張望著,等待著璟瑄的到來。

商會副會長趙長風,身著錦袍,笑容滿面,親迎於門,左右伴以商會諸位元老,皆揚州商界之翹楚,神情莊重而敬仰,對縣主璟瑄敬若神明。

璟瑄一眼掃去,那日稱她為黃毛丫頭的孫大富,便站在末尾。

璟瑄倒也沒與他計較,只對他們道:「聽說你們這些人中,有人瞧不起本縣主這『丫頭片子』,背後嚼舌根豈是大丈夫所為,不如上前來好生說道一番。」

隨著一聲鐘鳴,宴會啟幕。樂師輕撥琴弦,絲竹之音,悠揚入耳,宛如天籟,所唱之曲子便是程若庵所寫,此人亦是出自程家,平素雅好詩文,也不知道這程夢雲是怎麼說動他為璟瑄寫詞的。

畢竟這程若庵,可不是一般人。兩淮鹽業隆盛,鹽商之族,累世相承。多有習儒赴試,而鹽賈之業不輟者,商、官、學三者兼融,而程若庵便是此中的佼佼者,更是頗有幾分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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