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言就認定了是她先招惹江嫵的?
宋子言:「江嫵向來驕傲,死要面子,怎麼受得了你的污衊?」
「行了,這次算你自作自受,下次見到她離開遠點。」
傅青隱直接被他這句話給氣哭了。
「我自作自受?!」
從來沒有哪一瞬間,傅青隱有這麼噁心一個人。
「你們這對渣男賤女!遲早會遭報應的!」
傅青隱這輩子第一次這麼罵人,恨不得把所有髒話都罵在宋子言和江嫵頭上。
可她不會!
氣上頭了,眼淚直往下掉,腦子混亂一片,甚至有一瞬間想過拿剪刀把這對渣男賤女給直接捅死。
可她打不過宋子言,連要質問江嫵都被宋子言給攔著。
傅青隱越想越氣,拿起手機就要報警。
宋子言似乎有所察覺,大掌捏住傅青隱的手,硬是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搶走了手機。
「青隱,你想幹什麼?」
他眼眸發冷,問的很認真:「事情鬧大了,只會讓你更難堪。」
傅青隱手指隱隱作痛。
她望著宋子言手上的手機,心沉到了谷底,知道只要有宋子言在,她根本沒辦法對江嫵做任何事。
她抹掉眼淚,嗓音發啞:「把手機給我,我不報警。」
宋子言雖然偏心到了極致,卻還是相信傅青隱說話算話。
把手機給了她。
不過也沒忘記警告她一聲:「青隱,不要小瞧了宋家的力量,別做些不自量力的蠢事。」
傅青隱忍著噁心,收拾好衣服裝在盒子裡,準備離開別墅再報警。
她抹掉眼淚,收拾好衣服裝在盒子裡,準備立刻離開別墅報警。
剛下樓,就看到昨天搬來的那幅矛青墨大師的畫,被利器劃的亂七八糟,倒在地上。
精緻的畫作破爛不堪,連修補都難。
傅青隱呆呆的站在原地,渾身的血直往腦門沖。
喉嚨間似乎也有血腥味涌動。
宋子言跟著下樓,看到這一幕也有些驚訝。
也許是江嫵過分的行為喚醒他僅有的一點良知。
他矜持上前,淡聲道:「青隱,我沒想到小嫵會這麼做……畫我到時候賠你。」
傅青隱冷冷的瞥了眼宋子言,咬牙道,「滾!」
宋子言眉頭微皺,卻也自知理虧,沒再說話。
傅青隱氣的渾身都在顫抖。
她壓下所有的怒意,帶著被毀的旗袍和畫走出別墅門。
一出大門,那些被壓制住的憤怒和委屈直往上涌,眼淚受不住控制往下掉。
傅青隱哭的眼睛都模糊了。
手上拎著畫和裝旗袍的盒子,還要拿著手機報警。
她的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艱難。
剛按下110,側面忽然出現一輛黑色的車。
等傅青隱看清楚車身,人已經倒在地上。
手機、旗袍和畫摔了一地,她坐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
世界好像都寂靜了。
車門打開,頭頂落下一片陰影。
沉冷強勢的氣息籠罩下來,周遭的一切似乎被海面包裹。
傅青隱抬起眼眸,就看到一個穿著新中式黑色襯衣的男人。
男人眉眼深邃,透著成熟古板,似一片深不見底的海。
沉穩似遠山,冷冽如寒玉。
傅青隱:「……小叔?」
宋子言縱容江嫵毀了她的旗袍和畫。
他小叔宋政還開車把她撞了。
宋家的人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
宋政眉頭微皺,緩緩蹲下身子,黑沉的眸與傅青隱對視。
「傷到哪了?」
傅青隱眼淚下落:「我要和宋子言解除婚約!」
這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
見傅青隱哭的這麼『悽慘』,一旁的符平輕聲道:「先生,傅小姐這樣子,似乎是和二少鬧脾氣了。」
宋政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傻。」
符平訕訕道:「要不我們先送傅小姐去醫院看看?」
宋政表情沉穩,眼底沒多少波瀾。
「冒犯了。」
說完,伸手抱起了傅青隱,回頭看了眼。
符平立馬會意:「我來收拾!」
大概怕傷到傅青隱,宋政的動作很輕柔。
碰到傅青隱時,才發現她全身都在發抖。
他眸光一沉,順勢把座椅上的西裝外套罩在她身上。
「很疼?」
不知道是不是傅青隱氣昏了頭,她竟然覺得宋政說這兩個字時有幾分溫柔。
傅青隱是有些怕宋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