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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在副本中相當一個篩選的過程,一種可以暫時放過,另一種則要留下接受下一輪的拷問。

鍾珩這種回答老師還是第一次聽,一時間不知道是選哪種,她低頭摸了摸鼻子,又扶了扶眼鏡,最後盯著鏡片上五彩的反光,不確定地問了下一個問題。

「可樂最近成績下滑很嚴重,作為家長您有沒有關注她的生活,她最近回家之後有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這位老師自覺已經把問題問得很清楚了,停下來等鍾珩的回答。

這屬於是附加題了,已經和可樂沒有關係了,她撐上後面的講台,跳坐在了上面,兩條腿前後晃悠起來。

這題目在鍾珩聽來也很簡單,追根究底就是要他在可樂面前說關於她變貓的事。

鍾珩並沒有按照該有的邏輯走,而是避過了這個問題,氣人地道:「上個問題不是說了,沒關注。」

第27章

作為老師的詭怪一口氣梗在喉嚨里, 上不去下不來,差點憋死詭,最後指著鍾珩的鼻子, 指了半天, 硬生生把髒話咽了回去,才說:「這位家長不關注孩子的學習狀況,且態度不端,需要進行特殊培訓。」

鍾珩挑了下眉,還有點兒開心, 原本還怕這點兒時間不夠他找線索的, 這下好了, 切身體會一下就什麼都知道了。

他的胳膊垂在身側, 右手食指愉快地在刀鞘上碰了一下。

老師向下看,當時嚇了一大跳,這種危險分子絕對要嚴格控制!

「刀這幾天要統一保管, 不能帶著身上。」

鍾珩掀了下眼皮,從善如流地卸下長刀擱在一邊桌子上。

於是鍾珩當晚就被留在了中心小學的宿舍里。

宿舍都是兩人寢, 不大的房間裡擺了兩張1.2米的床, 鋪著板正的藍格床單, 疊得像豆腐塊一樣的薄棉被, 蓋著一張白色的、印著「中心小學」紅字的、四周還炸著線的劣質硬布單。

鍾珩拍開燈, 如煙空蕩蕩的一張方桌兩張床, 誰也不挨誰,甚至都不挨著牆, 怎麼看怎麼奇怪,板正孤零得像擺了倆棺材似的。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鍾珩回了一半頭, 就看見另一個人懷裡抱個洗漱用的盆,肩頭搭了條純白的毛巾,邁過門檻,直愣愣地越過他,拿毛巾在臉上胡亂擦兩下,再疊好放進盆里,塞到右邊的床下面。

那人坐下後才發現門口還站了個人似的,頂著兩個黑眼圈支了支眼皮,「新舍友啊,你好。」

打完招呼,倒頭就睡。

被突然注意到又被突然撂一邊的鐘珩:「……」

他愣了一陣兒,反手關上門,在鎖舌碰到門框之前壓下把手,輕輕挪到床邊。

不太習慣地坐下,彎腰往床底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放著一個小鐵盆,鍾珩默然片刻。

感覺更像坐牢了。

學生宿舍的窗戶也是古老監獄的那種,一條條窄木條縱橫交錯,月光被切割成好幾片,在空氣中產生了丁達爾效應。

鍾珩倒在床上,看著面前活躍跳動的灰塵,第一次在這個副本世界裡失了眠。

直到天邊慢慢亮起來,太陽換了月亮的班,在薄雲的遮掩下照亮半片天的時候,鍾珩才迷迷糊糊合上眼。還未進入深眠,就聽見耳邊乍起一陣催命的鈴聲。

他蹙著眉煩躁地睜眼,並沒找到在他耳邊亂叫的東西,餘光瞥見了隔壁床的那個人機械地從床上爬起來,把被工工整整疊好,儼然一副被教服了的樣子。

鍾珩仰頭望天,他雖然沒有起床氣,但被人拿著大喇叭抵在耳朵上循環播放學校起床鈴的感覺也實在是不舒服,就連捂住耳朵也無濟於事。

他認命似的坐起身,對著一旁的例子折好了被,整理好衣服就出了門。

早上宿舍樓道的情形和昨晚鐘珩一個人上來的時候完全不同,昨天他自己爬上樓的時候樓道里異常安靜,也沒見過別的人,所以他下意識以為這就像照顧可樂一樣的單線任務,直到看到他「舍友」。

但鍾珩也並沒有因此改觀,畢竟光看他這幾個小時的表現,實在不像一個正常的玩家。

說是詭怪NPC他可能更信一點。

不過今早他在瘋狂涌下樓的人流里看見了曾明。

他原本是沒有想叫住曾明的,只是扶著樓梯邊四處打量邊往下走。

周圍的人有些過於多了,你擁我我擁你,再加上都走得很快,從鍾珩身側超過去,總會不經意地撞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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