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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沒等他想好怎麼開口,兩個人就走到了宿舍門口。

裡面鍾珩的舍友正在收拾他少得可憐的東西。

鍾珩對這個完全不熟的舍友主動開口,「你這是要幹什麼?」

他舍友跟傻了一樣, 一臉迷茫地看過來, 看著他反應了一會兒,又低下頭搞他的被褥。

鍾珩尷尬地站在原地,就在他以為這人不會回答了的時候,聽見那人用十分沙啞的聲音,磕磕絆絆地說完了實際沒有幾個字的一大段話:「我, 第一, 明天, 走, 你,查寢,扣分, 檢討。」

鍾珩牙疼地聽完他說的這段話,而對面的人在百忙之中還賞了他個短暫的眼神。

他的動作僵硬而慢, 鍾珩看著他搖頭, 在心裡評價道:果然是學傻了。

他大剌剌地往床上一坐, 腰上的長刀「哐當」一下磕在了床邊, 舍友緩慢地抬了個頭, 看見那東西跟見了鬼一樣, 指著鍾珩說:「管制,扣分, 很多。」

鍾珩:「……」

這傢伙是被逼著背了所有條校規嗎?

快趕上德育主任了,且看他的樣子就是油鹽不進的那個類型,十分有做這所小學校領導的潛質。

鍾珩沒忍住「嘖」了一下, 暫時放下了糾結了一路的「睡哪兒」的問題,給自己的大腦放了個極短的假。他往後一傾身,手掌陷在被褥里,軟軟地撐著還挺舒服。

於是他就開始看著他的領導風範的舍友像老幹部一樣直挺挺地把自己塞進被裡,規規矩矩地閉上眼,比入定還安詳的樣子打了個哈欠。

已經想睡了,才想起來還有檢討要寫,鍾珩懷著雖然不想寫,但既然人家想聽,氣一氣人也沒關係的思想,從床底下掏出了一張紙和一支筆,剛要落筆寫,鍾珩就沉默了。

因為他發現……他好像不會寫字了。

鍾珩想起一早的那個牌子,之前只以為那是這個副本里的詭怪的文字,「……」

那正好,他鬼畫符地畫滿了一頁紙,反正是念給詭聽的,現場編人家也不知道。

畫完還舉起來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大作」,然後沉默又煩躁地折好放到了枕頭下面。

他冷靜歸冷靜,心態好歸心態好。

但突然不認字不會寫字的感覺也實在是不妙,尤其對下一刻又不會了點兒什麼完全沒有頭緒的感覺。

好像玩脫了?

鍾珩低著頭反思了一陣兒,沒反思出個所以然來就累了,消失了一天的疲倦感又席上來,熟悉的乾燥、疲憊、不想動彈和思考。

鍾珩強撐著精神抬了抬腦袋。

視線對上了另一個麻煩。

神使大人對他微笑著眨眨眼。

「……」

1米2這個大小的床實在是有些尷尬,既不像0.9米的床一樣只夠平躺一個人,也不想1.5的床能舒服地睡下兩個人。

那樣前者可以光明正大、理所應當地疊疊樂,後者也可以鋪開了睡一層。

現實狀況就不太好,睡下一個人之後另一個人身上必定有某個部分和人家是疊起來的。

鍾珩抬了抬手,完全不想思考,卻還記著看一眼他的好舍友,要是在正常狀態下,根據之前的對話和舍友的反應,就能判斷出來他壓根看不見黎夜了。

此刻他確定隔壁床的人已經睡死了,聽不見這邊說話才道:「你……」他兩個手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還要舉起來,和平時的狀態完全不一樣,像喝醉了耍脾氣要抱抱的小孩兒一樣,對著黎夜比劃了兩下,問:「能不能也變成糯米糰子?」

鍾珩乖巧地給自己蓋好被,然後掀開一側被角,拍了拍身側的床板,「我給你塞進來。」

原本不用睡覺的神使大人突然改了主意,十分沒有紳士氣度地趁人之危,變成那個前一個小時還在和自己爭風吃醋的小東西的樣子,繞著鍾珩的腿滾進了他的被窩。

鍾珩原本就是強撐著精神,現在眼前的問題解決了,最後一點精神支柱也沒了,黎夜蹭過來沒到一秒鐘,就閉上眼睛不省人事了。

又是那個乾澀又濕漉漉的夢。

鍾珩走在沙漠裡,嗆咳了幾下,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

黎夜的糯米糰子形態沒保持太長時間,觸手在鍾珩唇瓣上蹭了一下,意料之中蹭到了一觸手尖的血,帶著碎毛粘成一綹。

他看了一眼之後果斷地換回人形,側身對著鍾珩躺著,擁擠著不太便利地抬了抬身子,盯著鍾珩的嘴唇看了一會兒,等到他唇上的血匯成一條從嘴角流下來的時候才湊上去舔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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