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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輕巧,鍾珩也聽出他話裡有話,黎夜絕對是有事了,鍾珩驟然站起,「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在邀請你,進入副本需本人自願,你決定好要離開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生活了嗎?」

鍾珩沉吟片刻,這很明顯是鴻門宴,但他也要去!

不管是為了黎夜還是他自己。

得到回答的主神隔空在他額間一點,「好好睡一覺,明早我來接你。」

幾乎是同時,話音落下那一刻,鍾珩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陽光熹微,鍾珩在椅子上緩緩轉醒。

第一感覺是——好冷。

他搓了搓胳膊,眨著眼睛看向四周。

這一看,就讓鍾珩瞬間精神了。

他坐的是個破破爛爛一晃就會咯吱咯吱響的木椅,四周是當初那個四處漏風的破木板。

簡易圍成的一個小屋裡面塞了十多個人,中間就一個燃著的小火爐。

一群人喧鬧了片刻,門板砰砰響起來,鍾珩下意識往門口看,果然,又是那個長得人山人海的木屋主人。

「喲!今天來了這麼多客人?讓我數數,1、2、3……」

鍾珩一時間有些激動,他回來了,而且與他第一次到這裡情形相同,那麼是不是……

像要印證他的想法似的,這次並沒有之前那麼耗時,木屋主人才數到一半,閒話都沒說,木門就再一次開了。

寒風兜頭灌進來,來者冷著臉,風衣的領子立起來,掃視了屋內一圈,最後落在小屋主人身上,「你這屋早該修修了。」

小屋主人只是傻樂幾聲,神使大人略過了自主舉手的環節,還沒等鍾珩毛遂自薦,冷冰冰的眼神一瞥,隨意指了個人,「挑個幸運兒,就你了。」

站到一半的鐘珩頓住。他看向神使,而神使一點時間都不想浪費,開門利落地選完人又利落地關門離開,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留下。

鍾珩沉吟半晌,跟著來領路的詭怪走了。

不過他發現了一件事——幸運兒其實是不用和神使一起走的,至少這次的幸運兒還混在自己的隊伍里,只是快到擂台下面時,被兩個詭怪架著上了高處的台子。

鍾珩在底下仰頭往上看,看不清台上人的表情,只能看見翻飛的衣擺,還有腰間突然多出來的一把長刀。

鼓聲響起,鍾珩瞳孔一縮。時間隔得太久,他快忘了擂台是個什麼規則,下意識想效仿之前的做法,在玩家被挑上擂台之前,飛奔過去,三兩步上了高台,在擦身經過黎夜身側時,抽出了他的長刀,直奔那兩個擊鼓的詭怪而去。

可這次沒有那次那麼順利,上次神使甚至還算同謀,這次自然不一樣了。只見神使大人挑起眉,頗有意味地看向他的背影,然後手臂一抬,手腕迅速一轉!

鍾珩手裡的刀不受控制地帶著他向後飛去,整個人瞬間落在了黎夜手裡。

神使大人掐著他的脖子,手掌漸漸收緊,緩緩眯起眼,神色中沒有絲毫的不忍和憐憫。

只有淡漠。

就當鍾珩脖子通紅,快喘不上氣時,神使突然收了手,將他丟到擂台上。

「動作快些,別浪費時間。」

鍾珩對面還站著個人,兩人中間有一柄匕首。鍾珩盯著那柄匕首,神思遊走。

他不想殺人,但他也不能死。

規則是什麼來著?為什麼這次沒有人說?

黎夜垂眸掃向下面的人,後退一步,轉臉向那位幸運兒。

那玩家被他盯得瑟瑟發抖,黎夜輕嗤一聲,「沒意思。」隨後又看向下方。

鍾珩被摔在擂台上,人還沒起,盯著地面思考,餘光瞥見那柄匕首被人拿起,反射的光晃到他眼睛。

鍾珩倏地站起,「我們選全部進副本。」

台上的黎夜無聊得已經準備招個椅子來坐了,聞言手指動了動,轉轉脖子,喟嘆一聲,「早選嘛,省的我費這些事。」

很快,通往休息處的大門就開了。和當初一樣,休息處下雨了,不過先前籠著門的是一團白霧,而這次,卻是濃厚的黑煙。

這個黑煙鍾珩很熟悉,是主神的東西。

他捂起口鼻,在面前揮了揮,其餘人經了剛才的事,覺得鍾珩似乎對這個地方有些了解,於是紛紛效仿。

往裡走些黑煙稀薄了不少,人們漸漸能視物了。右手邊的保安亭和十棟還在原處,可惜不再有突然出來攔路的幾個詭怪了。

這裡的一切都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鍾珩眼尾不自覺暈開一片紅,站住腳。

他在等。

等一個人出來。

等一個撐著劣質的透明傘的人笑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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