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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珩默默看著,嘴裡又湧起一股血腥味,一口血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最後無奈地撇開眼。

環在他脖子上的觸手被扯松,小糰子好像還少了些安全感,呼嚕睡著又把他抱緊。

這下鍾珩又喘不上氣了,老頭哆嗦著上前把小糯米糰子從鍾珩身上扯下來,拎在手上晃了晃,把小糰子晃醒又晃暈,扒著他的手不肯下來。

「唔……呀……吐了……」

白色的絨毛飛了滿天,老頭鼻子一癢,打了個巨大的噴嚏。

「它會說話了?」鍾珩一開口,那聲音嘶啞地都把自己嚇了一跳。

因為勒緊的時間過長,喉部軟組織和聲帶都或多或少受了損傷,鍾珩每發一個音都痛,於是說完這句之後不再開口。

「嗯。」老頭隨意回應。

但糯米糰子沒再說話,大概還沒會說幾個字。

說是不說話,但鍾珩又實在有想問的,當即想掀被下床找紙筆。

被老頭剛摸過鼻涕又沾了白絨的手按住,鍾珩盯在那裡,面如死灰地看向老頭。

「你內臟都碎了,我才剛餵了你點兒藥,還沒恢復,沒活夠再亂動,」老頭解釋到一半,突然瞧見鍾珩奇怪的眼神,癟嘴縮回手,「你看看你,回來的時候也沒多乾淨,現在還嫌棄起我了。」

他抬胳膊看看自己的手,發現好像真不怎麼幹淨,嘴硬完順手拿走窗台的帕子,鑽進衛生間洗手去了。

鍾珩想了下那個畫面,先嫌棄了下自己,然後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這老頭腿腳都不利索了,怎麼精神還這麼好,還有心情開玩笑。

老頭像是能聽見他想什麼似的,聲音循著衛生間的門出來,「你說我壞話能不能小點兒聲?我只是不小心傷了腿,又不是聾了,之前有精力拿拖鞋砸你們,現在也一樣!」

鍾珩被他這一打岔,忘了自己喉嚨還傷著,激動之下開口:「你能聽見我說話?」

「說了我不聾。」老頭一邊擦手一邊出來白他一眼。

「我是說心聲。」鍾珩和他互白。

老頭拿手巾呼了他一臉,「都知道我能聽見了,就省省你的嗓子吧。」

「我是怎麼回來的?我通關了?還是你接我回來的?」鍾珩說到後面自己都不太相信,這老頭能有這種本事?

「當然是通關了。」

「為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呢。」

「貪財是貪,貪色是貪,貪情也是貪。你為什麼覺得自己不能通關?」

鍾珩不敢苟同,照這麼說,自己是貪情嘍,但他的貪總不會是要死時突然來的,為何先前沒通關?

老頭看著他一臉不信的表情,「得了得了,貪生怕死也是貪。」

「……」鍾珩覺得自己被罵了,但也無法反駁。

放在以前可能不會,但當時他確實十分不想死。

鍾珩靜了片刻,想起什麼似的,問:「那時是你在說話嗎?」

「啊?什麼話?」老頭一臉茫然地看過來。

鍾珩:「……」

算了。看他也不能知道那麼多。

「我睡了多久?」

「不久,也就十幾天吧。」

「十幾天?!嘶——」鍾珩震驚,身體下意識抬起,隨後痛苦地躺回去。

這就意味他又快進副本了,但他好多事沒搞明白,而且身體也沒恢復。現在的鐘珩打不過黎夜,更打不過主神。

他憤憤地從鼻腔噴出一口氣。

老頭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拎起又睡著了的小糰子,在它不穩當的毛上搓了一把,「著什麼急?副本不是還沒過完?」

說到這兒鍾珩再次犯起了愁,下個副本是「色慾」,他……

色慾?

就他?

鍾珩想像不到自己受這個控制的時刻,難不成還要像「懶惰」副本一樣發個情?

他沒能愁太久,就被老頭餵了藥,強行睡過去了。

副本里的藥確實高效,只十多天,鍾珩破碎的身體就恢復得差不多了,除了嘴裡總有股血腥味,力氣什麼的甚至比受傷之前還要好。

鍾珩完全恢復的第二天就進了副本,小糰子還跟了進去。

鍾珩是不想帶它的,而且他遇到的很可能是黎夜,帶這小東西很難說它是來幫忙的還是當臥底的。

這個副本鍾珩只見過一眼,還因為非禮勿視沒有注意過。

只知道他在一個遊輪上,進來就在自己單獨的房間,身上穿著熟悉的衣服,從床上起來時腰間的鈴鐺響了一下。

小糯米糰子好奇地蹲在他肩膀上,伸長觸手去勾他的銀質腰鏈。勾住就晃,晃得鍾珩感覺自己要耳鳴,又開始暈船。

他把小糰子薅走,赤腳踩在地上,繞床一周,這才發現他沒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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