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腳踩在暗紅的地毯上,他的腿筆直修長,絲綢的褲子堪堪遮住一半大腿,腰鏈隨著動作在裸露的腰上摩擦,上衣殷紅,還有細小的絨毛,右臂纏了圈臂縛,在輕紗下若隱若現。
紗袍垂到地面,鍾珩走到門口,開了條細小的門縫,偷偷往外看。
此時外面還沒有什麼人,大概是上次自己暈的時間太長,錯過了前面的過渡,不幸地趕上了正時候。
鍾珩無意識地踮起腳尖,動作都放輕了,輕聲慢步地走到甲板上。
那裡也搭了個小吧檯,服務生見他過來還跟他打了聲招呼。
鍾珩渴急了,坐在那兒要了杯酒。
「先生。」酒保把調好的酒遞給他。
鍾珩謝聲,叼著杯口抿著。
那酒保和服務生盯得他不自在,問:「這裡沒有別的客人了嗎?」
「今天生意不好,只有您一個客人呢。」服務生不錯眼珠地看著他。
鍾珩頓時覺得手裡的酒都不好喝了。
看來不是他這次幸運,是那些玩家都沒活到這個副本。
也是,除了第一個副本,其他副本都是隨機的,順序不固定,他們不在一起,就算在一起的副本也大多是單人任務,他過關了其他玩家也沒辦法沾光。
冰酒從喉嚨里咕嚕下去,讓鍾珩清醒了不少。
原本是為了解渴的,現在卻是越喝越渴、越干,也越上癮。
很快,鍾珩叫了第二杯。
他端著圓杯,臉撇向落日下的海面,波光粼粼,浮光躍金,鍾珩大腦不自覺放空,然後……
「再來一杯!」鍾珩甩著腦袋轉頭,皺著鼻子看酒保,有種不給酒喝就搗蛋的幼稚壞樣。
耳垂緩緩浮出嫩粉色,不知道老頭給他吃了什麼藥,那終日冷白的臉氣色都好了不少,醉酒的模樣也更明顯。
唇更加紅,沾了酒的唇瓣在日光斜照下反著水光,鍾珩探舌舔了下。
「轟——」
誰的那根弦突然斷了,鍾珩猝不及防被人從後邊抱起。
粗糲的大掌貼著腰窩,鍾珩眼中含著水花,有些看不清面前的人。
人影晃來晃去,鍾珩最後忍無可忍地雙手並用著捧住了對方的臉。
一個沒見過的人,穿著和那些服務生挺像的,不過肩頭有塊標,應該是服務生頭頭,不然旁邊那些人對自己覬覦半天了,看見有人動手應該吵起來才對。
鍾珩眯了眯眼,命令道:「放我下來。」
那人沒開口,但也沒放他下來,鍾珩一掙扎,身體往下滑了些,碰到了個東西,渾身一僵,隨後難以接受地乾嘔了下。
抱著他的人先是被拒絕,拒絕失敗之後還被人對著嘔,他難道就這麼糟糕?
他還沒腦補完,懷裡的人又說話了,「再來一杯!」
兩個酒保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低下頭不動作。
「嗯?」
鍾珩聽見頭頂上那人重重出了口氣,然後沉聲說:「調給他。」
「嗯。」鍾珩滿意。
等酒的過程中手腕痒痒的,鍾珩抬起手一看,小糯米糰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掛他手上了。
唔……
他一會兒要幹的事少兒不宜吧?
想到這兒鍾珩又乾嘔一聲。
不行,還是喝少了。
連著幹了兩杯,鍾珩「啪」地一聲狠狠將玻璃杯按在吧檯桌面上。
他就不信了,酒壯慫人膽!不就是醜男嗎!不就是陌生人嗎!不就是……酒、酒後亂……
還是不太好!!!
鍾珩崩潰。
可惜他喝的這個程度也快什麼都幹不了了,在給他從甲板到房間的距離,他就能睡過去。
「喝夠了?」抱著他的搖了搖。
鍾珩閉著眼不說話,一副已然暈死的模樣。
男人顯然已經忍讓到極限,時間已經耽誤很久了,自然不會再因為對方睡著而放過他。
酒保的房間自然不會是什麼好房間,他「好心」地將人抱回了鍾珩自己的房間。
可剛一進去,就發現裡面已經有一個人在了。
男人一愣,雖然沒見過對方,但卻發自內心地恐懼,抱著鍾珩的手都變得不太穩,抖了兩下,嘴張著,想呵斥一句卻怎麼也發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