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看不得她難過得掉眼淚的樣子。
謝窈幾次陷在他深不見底的眼眸里,完全被男人輪廓分明的俊臉蠱惑,不甘這樣和他抱在一起,只單純的聊天扯閒。
她期盼著顧臣能繼續。
哪怕再來兩次她也可以。
但顧臣始終穩如老狗,只摟著她的腰,沒有任何進一步動作。
謝窈揪眉,對他的提問並不算上心,「什麼話?」
她低眸,朝男人漂亮的腹部肌群看了一眼,眼眸深了些,心下盤算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顧臣卻捏著她下頜將她的臉抬起,迫使她的視線落在他臉上,與他深沉的眼眸對上,「以後只要我有需要,隨時可以找你?」
謝窈撞進他嚴肅認真的深眸,呼吸滯了滯,眼睛眨了幾下:「當然算數。」
「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難免會有需求。」
「我們既然合得來,何不各取所需,誰也不占誰便宜。」
說話間,謝窈拉下了男人控制她下頜的手,往胸口輕放,繼續道:「我們雙方可以隨時對這段關係提出結束,無需任何理由。」
「除此之外,如果在這段關係續存期間,有一方有了別的伴侶,那另一方可以單方面解除關係。」
謝窈的意思很簡單,她和顧臣現在都是單身,成年人各取所需可以,但是私生活要檢點。
顧臣在和她維持關係期間,不可以和其他異性發展關係。
同理,在此期間,謝窈也不會找別的男人。
顧臣靜靜聽她定義他們之間的關係,羅列條條框框。
因為謝窈的主動,他其實有些分心。
視線總不受控地往她身上落,看著她抓著他的手,當成工具似的肆意使用。
不僅如此,謝窈和他說話時,在他腿上也沒安分,動來動去。
顧臣覺得她是故意的。
因為謝窈運動的軌跡都往返於一處,似是故意引領著他全身的血液匯聚一點。
「你覺得怎麼樣?」謝窈把自己想說的說完,便開始等待顧臣的回答。
她也沒閒著,屢次三番去招惹他。
惹得男人收了手臂箍緊她的腰,忍無可忍地抵著她:「談正事的時候就不能消停點?」
謝窈閉了下眼睛,呼吸重了些:「……就不能邊做正事邊談嗎?你該不會是沒貨了吧?」
顧臣:「……」
他好意關心她,體諒她,打算放過她。
她不識好歹就算了,竟然還敢挑釁他!
沒等謝窈再說一個字,顧臣沉著臉將她騰空抬起,再猛地把人按回腿上。
藉著一來一回地助力,他滿足了謝窈的心愿。
只是謝窈此前並無防備,這一下,她的聲音直接衝破了齒關,在寂靜的房間裡炸開。
「這是你自找的。」男人啞聲,不給她任何緩和的機會。
謝窈很快便哭出聲來,伏在他肩頭像一片可憐無依的浮萍,只能攀附著顧臣,才能去到她想去的地方。
細弱的嗚咽聲就在顧臣耳邊跌宕起伏,他根本無法理智,亢奮失控。
操操操!
謝窈一定是上天派來玩弄他的!
她怎麼這麼會叫?
那細柔的聲兒銷魂死了。
……
屋裡靜下來時,窗外月色已經被黑雲遮去。
凌晨三點多的光景,萬籟俱寂,塵埃落定。
謝窈累得趴在枕上再也動彈不得,還是顧臣好心抱她去浴室清洗,又把她抱回房間,這才讓她清爽安逸地睡了個好覺。
倒數第二次時,顧臣曾用他殘存的理智問過謝窈,第二天上什麼班。
如果她上班時間比較早,他就不弄她了,讓她睡覺。
謝窈那會兒累得迷糊,也犯困,絲毫沒有察覺到顧臣的好意,實誠地告訴男人,她休假。
之前為了參加何晉安的婚禮,謝窈本該休假的。
但那天崔成玉打電話讓她去醫院,假期算是沒修成。
再加上崔成玉擔心她因為李玉秀影響狀態,便破例讓謝窈把假期補上。
所以她明天休息,後天早上八點才去醫院。
顧臣知曉後,便越發肆無忌憚了。
當即就把身軟力竭的謝窈翻了個面,繼續讓她知道他這二十三年來,到底有多少「存貨」。
謝窈不知道自己是幾時睡著的,也顧不上結束後顧臣有沒有回他自己的房間。
她這一覺睡得極沉,累得太狠,夢都沒做,十分好眠。
謝窈以為自己這一覺會睡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