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桑老師已經愛你愛得無法自拔了啊!」
賀輕舟:「......」
他聽到這句話的表情,無異於五雷轟頂。
看老闆望著前方,就是不說話,肖融覺得哪裡不對勁,便隨賀輕舟的目光轉過了身,然後,就看到他口中那個愛得無法自拔的桑老師正站在他的身後。
肖融:「......」
啊啊啊誰來救救我啊!
沉默是今晚的木橋啊!
第19章
你就是這麼追人的?
厚重古樸的木橋, 既迎來送往著潺潺溪水,也親眼見證了片片紅楓。
十月之後,季節開始向深秋過渡, 橋兩邊的楓葉, 已經徹底變紅,和絢爛晚霞交織在一起,壯美得堪比京溪城的滿城紅楓。
而他, 此刻就站在這片紅楓中。
這一幕, 讓桑晚榆倏地想起一首歌, 歌名叫《當我在記憶的長河裡刻舟求劍》。
刻舟求劍,一個廣為人知的成語, 相傳, 一個楚國人過江時不慎將劍掉落水中,他便在船舷上,將劍掉落的地方刻上記號, 後來,船行了一段距離後,他按照記號下水尋找劍, 結果一無所獲。
後來,這個成語多用作貶義,用來形容人死守教條、不懂變通。
可是, 很神奇的是, 當這個成語面前加上了「記憶的長河」這個說不清到底是時間還是地點的限定語,她心中泛起的,卻是陣陣柔情。
她仿佛看到, 在記憶的長河裡,一個因尋不得舊人而頻頻失落、卻又頻頻回首的旅人。
多年前的京溪城, 也是像這樣,紅楓開遍,層林盡染。
那年秋天,這座城的人們皆知那場名為「於是,我駐足」的展覽。
可無人知曉,駐足的何止是那個攝影師,何止是那些建築愛好者,何止是那些匆匆而過卻被拽住目光的行人。
駐足的那些人里,後來也有她。
那一刻,她遙遙與這首歌的詞作共情,共情歌詞裡的那一句:
【未曾相逢的那些歲月里,你可知——】
【你走過的那一番,我往返又往返。】
-
而如今,他走過的這一番,她終於不用再徒勞無功的往返,而是換成了,實打實的碰面。
所以,哪怕桑晚榆也聽到了肖融一時嘴快說出的那個猜測,但她心裡卻沒任何餘地去盛放尷尬,因為她的心,已經被久別重逢的動容深深填滿。
但這些都沒能消減肖融心中的尷尬。
意識到眼前這個局面他沒辦法破局之後,肖融這個大燈泡便假裝很忙地走了,留下賀輕舟一個人,收拾他弄出來的「爛攤子」。
看他走後,賀輕舟在心中嘆了口氣,心想:堂堂留美回來的高材生,工作起來也專業得很,但怎麼就是對他的私事,這麼毛毛躁躁、不經大腦思考?他奶奶的飯就這麼能收買人?
但思來想去也沒用,因為再多的抱怨也不能抵消他心中的無奈。
於是,賀輕舟只有走到桑晚榆面前,跟她解釋:「你別聽他瞎說,我沒那麼自戀。」
「那如果我說——」桑晚榆定了定心神,抬眸看向他問,「就是呢?」
「就是什麼?」
「我如果說,我的筆名就是這個含義呢?」
將暗未暗的黃昏里,她真誠明亮的目光就這樣直直撞進他眼底,極具蠱惑性。
要不是對她太過了解,賀輕舟差點就要被她騙了過去。
意識到她是在順水推舟,賀輕舟忽然笑了聲:「現編的,還是真的?」
看出他笑容里的深意,桑晚榆只好實話實說:「現編的......」
當初,因為條件的一些限制,她便在鍵盤的最左側隨便找了兩個字母,沒想到竟然能被這樣解讀。
不過,想到另外一個名字,她覺得這樣的選擇,或許是命中注定。
只不過,她之前,從來沒有把這兩個名字聯繫起來過,這次多虧肖融。
「賀輕舟,」剛才那波水沒推動,桑晚榆又自己起了一波水,「我隨便找的兩個字母,都能被別人解讀成這個意思,這是不是說明,咱倆還挺有緣分?」
賀輕舟:「你這是打算追我?」
桑晚榆:「???」
事是這麼個事,但邏輯不是這麼個邏輯。
她正思考著該怎麼回答的時候,只聽身邊人又來了句:「那就好好追,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桑晚榆:「哦......」
隨後,兩個人便一同回了家。
賀輕舟這人向來是說到做到,答應要給她做飯,那就決不食言。
備菜的時候,看她進來,賀輕舟問她:「你幹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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