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按部就班地接送新老闆,大概過了半個月後的某一天,他把新老闆送到家了,老闆下車前問他:ldquo衡叔,請你老實告訴我,你需要向老章總匯報我的行程嗎?rdquo
這話一說,他才驗證了心中所想,原來新老闆一直對他有戒心。
這半個月來他小心翼翼地開車,生怕一個疏忽丟了飯碗,而他丟不起這個飯碗。
此時面對新老闆的質詢,他覺得終於逮到了表衷心的機會,於是恭恭敬敬地回道:ldquo不需要,如果老章總要求我匯報,我也一定先請示你。rdquo
這回答顯然令新老闆很滿意,只見他點點頭,從身上掏出了張紙條遞給他,ldquo這位陳主任對於紅斑狼瘡臨床經驗十分豐富,我托人打過招呼了,明天你帶阿姨去看看吧。rdquo
衡叔從不覺得自己笨嘴拙舌,在老闆面前也向來表現穩重,但這一刻他被戳中了軟肋,情難自抑,不知該如何道謝,在一個老闆身份的晚輩面前濕了眼眶也令他感到手足無措。
接著老闆拍了拍他肩膀替他緩解情緒,還說,ldquo衡叔,後天記得準時來接我。rdquo
這給了他一個舒適區內能夠給予反饋的窗口,這個窗口對他來說很重要。
除了感激,他壓根沒意識到這是人家的觀人管人用人之道。
到達目的地後,車子停在一獨棟別墅門前,章弋珩下車,進屋。
保姆過來跟他說老爺子在書房等他。
章弋珩上了樓來到書房前,門開著,他敲了下門,喚道:ldquo外公。rdquo
正低頭翻文件的章士培聞聲抬頭,沒說話只是招了招手,因常年不苟言笑,法令紋比較淺,加上神情比較肅穆少有和藹之色,讓人從他臉上看不出已屬高齡人。
章弋珩走了過去方看到書桌上的文件,有一份抬頭就寫著會議紀要,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既然外公都懶得避諱他了,他索性開門見山,ldquo外公,對我接下來的工作有什麼指示?rdquo
ldquo一個合格的掌舵者不需要聽我的指示,你覺得自己合格還是不合格。rdquo
章士培蓋上文件夾,不動聲色地看向外孫,年紀帶來眼袋鬆弛但眼神卻十分有神。
章弋珩聽此無奈地笑了下,偏過頭重重地嘆了聲氣,ldquo您要這麼問就沒意思了。rdquo
章士培心想這孩子真是長了點羽翼,讀書時期他教導他時哪次不是畢恭畢敬地回話,再刁鑽的問題他都不會通過耍滑頭來應答,他冷下臉批評了幾句,見其態度端正過來,垂頭領教狀才停止說教,進入正題。
ldquo你在這麼短時間裡就把公司業務了解地七七八八,想必是用了很多心,這點我很滿意,你還梳理通幾個老大難的問題,有突破有推進,不錯。rdquo章士培肯定道。
外公難得誇讚,但章弋珩卻不敢居功自傲,每家公司總有一些所謂的老大難的問題,問題一團亂麻但並非無解,只不過是因錯綜複雜牽涉多方人員,但凡有一個負責人推脫,就互相推脫,但凡有一個不敢擔責任,就互相甩鍋,他之所以能推動下去,更多是因為他新官上任,那些負責人要麼是忌憚他,要麼是賣他個面子。
他謙虛回應,ldquo這些都離不開您在背後搭橋鋪路。rdquo
章士培點點頭,敲打道:ldquo我能鋪的自然會鋪,讓你走得順暢一點,但我也怕爛泥扶不上牆。rdquo
ldquo我是不是阿斗,您心裡有數。rdquo章弋珩不卑不亢回道。
章士培臉上浮出些欣慰,語氣軟了下來,ldquo繼續努力,我對你唯一的訴求就是讓我安心退休,可別讓我一把年紀還要重新出山。rdquo
ldquo訴求rdquo一詞讓章弋珩為之一震,外公向來喜歡恩威並用,往往此時態度謙卑地表個態才是最優解。
於是他深施一禮,ldquo努力這事我肯定會的,只不過我還年輕,很多事還要外公指點一二。rdquo
見外孫此番做派,章士培心裡微笑了一下,水到渠成,那便講出今天的重點,也就是他要提點的三件事情,他將桌面上的一張名單遞給章弋珩。
ldquo接下來除了挖掘好項目,引資這邊也很重要,你牽頭的那家法國投資商公司內部很多人都在關注,成不成對你很重要,好好干。rdquo=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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