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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發粘我緊,有天醉了,撲進我車裡對我上下其手,沒忍住,扇了她一耳光。

後來幾天游弋不再纏著我,以為這一巴掌打消了她變態般的占有欲。

忙到深夜才從辦公室出來,有雨,沒力氣撐傘,索性淋著雨走到車旁。

車頭上放著一束花和一個濕透了的牛皮紙信封。

沒有署名。大雨傾盆,只好先帶著這兩樣東西回車裡。

花很大朵,艷俗明媚的弗洛伊德,一看便知是游弋的手筆。

信封一拿到手裡就碎了,牛皮紙屑混著水流在我手上,露出一張塑封照片。

一片漂成金色的□□上方,紋著程雙言三個字。

隨手拿過儲物盒裡的小刀,劃開塑封,從窗戶縫隙里把照片丟了出去。

雨水順著劃破的口子滲進去,我碾過它,開著車揚長而去。

從宿舍搬出來了,住在一處僻靜的小區。

沒帶游弋來過,但她有的是打探人隱私的把戲。

一樓三戶,我住中間。

也許她不知道我住哪間,也許她存心報復。

三張門上全部被潑滿紅油漆,樓道里被寫滿了程雙言我愛你的字眼。

紅色的油漆順著重力往下滴,星星點點撒在地上。有種叫情人淚的多肉,葉片水滴狀,絲絲蔓延垂下,很美。

我這算情人淚嗎?應該叫仇人淚。

登門道歉,又付了清洗費,不知游弋用的什麼該死的油漆,死活刷不下來,最後只好把三張門全換了。

用了一天時間光速搬家,房東問我是不是招惹上什麼人了。

「招惹到一個瘋子,不過別擔心,我搬走她也會跟著我走。」安撫房東。

正思考我該何去何從時,接到個電話。

老家派出所民警打來的,告訴我舒蘭的屍體找到了,據她朋友的描述,我是舒蘭生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請我回去走一趟,話說得客氣,卻不容推脫。

沒打算推脫,應下了,租好新房子,買了隔日的票就回去了。

正值胡一高考,既為看她,也為躲游弋。

傻孩子胡一,依舊把叛逆二字寫在臉上,生怕母父不為此動怒。

公司那邊的事暫時托給同事照管,聽她們說,游弋四處找我。

那天游弋發給我一份舉報信。

裡面涵蓋了公司偷稅扣稅的所有明細,都是已經離職的學姐手筆。

「如果你可憐我,你就回來吧,我不把這封信發出去,我真的離不開你。」游弋在電話里哭著說。

我靠在老房子的沙發上,頭一次感到疲憊。

兢兢業業兩年,一邊哄著游弋,一邊給壞事做盡的學姐收拾爛攤子。在這事上我倒也不無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只是不甘心做學姐的替罪羊,而眼下關於替罪羊,我有更好的人選。

經常會覺得累。

望著鏡子,很深的黑眼圈,很蒼老的眼睛,扯扯嘴角卻怎麼也扯不出笑容的嘴。

像一根枯藤。我蟄伏著,等待著從一個傻瓜身上吸走我渴求的生命力。

志願填好了,距離我帶走胡一的日子也近了。

她是很不樂意,但這都是暫時的,世上有兩種人最好對付,瘋子和傻子。

如果一個人被認為是瘋子,那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只會成為她作為瘋子的呈堂供詞。

傻子就更好了,沒得說的好。

胡一又瘋又傻,像頭犟牛,看似不好對付,其實拿塊紅布圍著她轉,等她衝過來了從布後掏出蘋果給她,她就能立刻轉怒為喜。

想起她,嘴角便帶上幾絲笑,這也許是我為數不多能笑出來的時候。

我太渴望一個救贖,一個擁抱,一束光。

倘若給我了,我就牢牢抓住,沒給我,我也要去爭去搶。

放了她幾天,她跑出去了,我不急。

訓狗,要張弛有度,打一巴掌再給顆棗,傻狗就甩著舌頭來了。

但胡一的脾氣比我想得大,好在我脾氣也不小。

「程雙言我真的很噁心你,你能不能滾啊?」她赤裸著身子在床上罵我。

眼淚流下來,我伸舌頭去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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