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而來, 她聽到過好幾次道喜的聲音,又因離得遠, 聽不真切, 不知侯府里的人在賀
喜什麼。
這府里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她在這種日子入了侯府, 不會在無意間得罪了什麼人了吧?
想到往後要在靖安侯府里生活, 文昔雀不由嘆氣, 前路坎坷, 安然無恙從府中脫身是難上加難。
紅蓋頭遮掩著視線, 擔心有人突然進來, 她謹慎地沒有掀開,她還不知道自己在東院的哪間房。
就這麼嫁人了, 她自己都是含糊的,今日她父親一大早就起來了, 忙裡忙外, 盡力讓一切都順利且吉祥,可他笑容背後的勉強瞞不過她,而她的心事重重也瞞不過父親。
父女倆心照不宣地在面上保持微笑著, 都在試圖遮掩這親事背後再明顯不過的辛酸,不讓對方為自己操心。
她離家了, 父親他能照顧好自己嗎?前幾日李太醫來平息書肆為她父親診脈, 說他奉了武平侯之命,每月都會來書肆一趟。
父親的病不用太擔心,平息書肆就父親一人了, 他忙得過來嗎?
她不放心,又什麼都做不了,進了侯府,再出去就不容易了。
文昔雀透過紅蓋頭的下擺,盯著雙手手腕處的金鐲,她好幾次因為沒戴這鐲子,凌昱珩便生氣了,那時候的她因心存僥倖,不願意被金鐲束縛,如今大不相同了,她來了這里,便身不由己。
文昔雀不安地撥弄著金鐲,忽聞門外有腳步聲朝這邊而來,隨後房門被推開了,她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
是他?他來了,他是不是來得早了點,似乎還沒到時辰?
「吱呀」,門開了又關上,腳步聲一點點逼近,她侷促地揪著喜服的下擺,又緊張又忐忑,她還沒有做好準備,來與四年後的凌昱珩朝夕相處。
腳步聲停止了,他已到了她跟前,紅蓋頭被粗魯又急促的動作掀開,文昔雀一抬頭,撞入了那雙陰鷙兇狠的黑眸里。
她害怕這樣的眼神,視線往下躲避,又見他那一身紅衣,正是她敷衍了事的喜服。
他居然會穿?為什麼,他忘記他自己踩了一腳了嗎?
遭了,他看到了她的陽奉陰違,多半又要生氣了。
「將軍,我……」
「閉嘴。」別跟他耍嘴皮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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