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沒有打算問對方是誰,因為梁萬山知道是誰都好,總歸不會是個男人。
「那可不行,沒了你我怎麼辦?」
雖然梁萬山已經走出去了,但溫子言的話他還是聽了個清楚,就是因為他這樣的態度才會變成這樣,梁萬山嘆了一口氣朝著小廚房走了去。
決裂的那一日依舊是大雨,江南多雨水,梁萬山已經三十有五了卻依舊是大雨,江南多雨水,梁萬山已經三十有五了卻依舊沒有成親,並非是無人願意,只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而今天是他的結拜的兄長成親後的第二年。
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只是梁萬山逐漸意識到了自己的心裡到底都是什麼樣的感情,尤其是在許世君入府邸之後,溫子言身邊屬於自己的位子越來越少了,這叫他感到了恐慌,這樣要逐漸不被需要的感覺叫人難受得緊。
行走在雨里,梁萬山沒有選擇撐傘,即便手裡握著的傘,其實決裂也不算是決裂,他走的悄無聲息,只是留下了一封書信給他們,什麼都沒有帶走只有手上這把傘帶走了而已。
本想著這樣一個晚上應該不會有人發現自己的,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和溫子言單獨相處的時候了,卻沒想到偏偏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溫子言發現了並且還追了出來。
「萬山,你要去什麼地方?」
打著傘的溫子言穿著一席青色的長衫,步入中年的人不會在如年輕時一般俊朗,他的下巴上也已經有了胡茬,之前他和梁萬山說過留鬍子是想顯得有威嚴一些,免得在兒子們面前失了威嚴。
對此梁萬山和許世君都不是很贊同,二人曾經合謀將他好不容易蓄起來的鬍子剪了,他氣得好幾天沒搭理二人。
「我在應該寫了。」
梁萬山回頭看過去,那人撐著傘和當年拉住自己的少年看起來別無二致,只是眼裡的擔憂比起當時要濃烈了許多,梁萬山仰起頭,任憑雨水沖刷自己的臉頰,緩緩地開口道:「你怎麼追出來了,嫂子還在屋子裡等你吧?」
「他知道我出來了,萬山你那封信我看了,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
溫子言快步向前想要靠近,卻被梁萬山揮手甩來的雨滴逼退了,泥水濺到了溫子言的衣擺,他本人並沒有在意,可梁萬山做不到,看著他青衣上的泥點子,感覺那就像是自己一樣,死皮賴臉地沾了上去。
隨後被一陣水流帶走,什麼都留不下。
「沒有為什麼,我不想待下去了。」
雨水模煳了他眼前的景色,這也正好不用瞧見溫子言受傷的模樣了,溫子言不理解也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梁萬山為什麼毫無徵兆的就要離開,明明他們昨日都還把酒言歡啊?
「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做錯了什麼?」溫子言上前攔住了他,一隻手撐著傘,另一隻手扣著他的手腕不叫人逃脫,梁萬山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抬頭便對上了他的眼睛,旋即狠下心神來,「你要知道為什麼?」
「那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