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的油紙傘忽然從手裡滑落,二人暴露在雨中,半晌梁萬山被人勐的推開了跌坐在了地上,只是他的臉上不見悲喜,抬起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惡劣的開口道:「明白了?」
「我就說這樣的人,噁心的話就滾遠一點,別再來靠近我了。」
梁萬山將二人之間剩下的那點子屏障撕了個粉碎,旋即便抱著傘離開了,這把傘是溫子言給自己的,從開始到結束梁萬山都帶著,即便之後他出去自立門戶了,這把傘也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
說來好笑,明明是他說要拉開距離的,結果還要把那個人的東西留在自己的身邊看著,到底斷不開的人還是他自己,還在這裡責怪溫子言,梁萬山也不知道自己這麼想的。
只是這件事情在梁萬山心裡是個劫,這麼多年了怨懟的心思每每看到那把傘都會爆發,都說是睹物思人,如今看見了人自然是忍不住的,他多希望溫子言趕緊走啊。
「那個時候我沒想讓你走,只是我沒想到......」
溫子言看著他這副樣子一口氣長長地嘆了出來,「你當時真的嚇到我了,後面我想找你卻何處也找不到了。」
「你真的出來沒有察覺嗎?」
現在說這個沒有什麼意義,他們都已經老了,也都成家了,再說這個也沒有意思了,只是這麼多年的執念已經深入骨髓的了,並非是這麼容易便能放下的。
「我......知道,但這不是你該走的路。」
溫子言放下了拐杖,看了一眼獄卒們,獄卒知趣的先一步離開了,私人的事情他們雖然好奇卻也知道保持尊重。
「你知道......果然那個晚上你沒醉啊。」
這麼多年這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試圖將自己引入正途,若是換了其他人只怕是在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對自己避如蛇蠍了吧。
第195章 切磋一下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裴遠蹲在樹下瞧著院子裡的刀光劍影,到現在也不是很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倆到底是為什麼打起來,但現在不管原因是什麼,反正他一個柔弱的書生是插不上手了,只能看著了。
「殿下會受傷嗎?」
裴遠抓著一邊的沈從飛想讓他上去幫幫忙的,只是如果他也加進去的話,這場戰局就更加混亂了,沈從飛自然也是知道的,站在裴遠的身邊守著開口道:「不會,公子小心刀劍無影,最好還是往後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