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洗室,燈光昏暗。
洗漱完畢後。
保姆已經將早餐端進了房間裡,擺在奢華的餐桌上。
厲少席的目光掃過她的臉。
雲梔意厭惡他,討厭他,對他的排斥絲毫不減…
剛剛扶了他,等下估計又悄悄跑去洗手,搓上半天…
「你在看什麼?」
雲梔意抬眸。
厲少席對上她的眼,直勾勾的:「你的額頭還沒好,等會繼續擦藥,女孩子留疤不好看。」
「不安好心。」雲梔意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我的額頭留疤,還不是你弄的?現在裝什麼大尾巴狼!」
「……」
「厲少席,你若真想做好人,就把我放出去!或者立馬聯繫厲閾野!!」
「……」
聞言。
他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了。
「雲梔意,你想讓他現在過來,把我殺了?可惜,你沒這個機會,這地方沒人知道,你放心,我那好大哥一時半會真找不過來。」
雲梔意的那一刀。
打亂了他所有計劃。
還差點丟了命。
如今,傷勢未愈,她卻天天吵著要走,還天天想逃跑。
哪有那麼好的事。
雲梔意放下碗筷:「厲少席,你真不是個好東西。」
他笑了。
唇角透著卑鄙的邪佞。
「我厲少席,從來就不是個好人,我從未說過自己是好人!」
他接著補充。
「就是在亞洲A市,我厲少席也是一個臭名遠揚的人,我還在乎你們如何看我麼?」
「可惜。」雲梔意竟是嘆了口氣。
「可惜了你這副好皮囊,光鮮的外表下竟是兇惡的衣冠禽~獸。」
「多謝你的讚美。」男人笑道。
「讚美?!」
厲少席他莫不是腦子真有病!
雲梔意懶得理他了。
他定是被自己那一刀紮下去,腦子出了毛病!
……
早餐過後。
厲少席讓人搬來一架鋼琴。
這架鋼琴,是雲梔意昨天彈過的那架。
幾個保鏢將其搬進來之後,放在了窗戶旁邊。
厲少席命令的語氣說道:
「這段時間我不會帶你出去了,你在房間照顧我養傷,無聊的時候就在房裡彈彈鋼琴吧。」
這是命令。
不是和她商量。
他還笑說:「這裡的安保和警戒性很強。出了中式建築的屋子,外面處處是監控,你逃不出去,也聯繫不上外界。」
「這個冬天,還很漫長。」
「……」雲梔意抿著唇。
最後幽幽吐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