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
能談才是見鬼了。
厲老爺子被戴了二十五年的綠帽子。
又差點讓厲閾野戴了綠帽子。
能談才怪。
果不其然。
遠在墨爾本頤養天年的厲老爺子,剛一接到電話,便氣得高血壓都犯了,直接兩眼一花,住進了急診室。
從前,他打電話給厲閾野,都是裝病。
這回,那是真的病了,被氣得奄奄一息,四肢發軟。
他一共三個兒子。
三兒子不久前才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二兒子」乾的。
如今,養了二十五年的二兒子,突然被告知非親生。
綠帽子戴了二十五年!
厲老爺子氣得五臟六腑俱損,險些噴出一口鮮血。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少席的作風和手段,簡直就是厲家人沒得跑,一定是龍氏那個老頑童多年前死了兒子沒有繼承人,想兒子想瘋了,這才讓人偽造了親子鑑定報告,我不信我不信…」
厲老爺子連夜乘坐私人飛機。
從墨爾本島嶼飛往F洲。
忙命令道。
「趁著我還沒死,趕緊讓醫生來取樣,讓我和少席做親子鑑定。」
……
第239章 一輩子的紋身烙印
下午,窗外飄著細雨。
雲梔意靠在暗紅色絲絨沙發上睡著了。
她又做夢了。
回來後,時常夢到那間中式風格的起居室,以及三米大床和黑色巨龍木雕。
她還夢到了血,男人的鮮血從胸口噴在她的臉上,染濕了她的衣裙…
那道熟悉的聲音迴蕩著。
「雲梔意,你不許死。」
…
「嫂,我想喝水…」
…
「這裡的夏天很漂亮,有粉色的晚霞。」
「等冬天過去了,我帶你去坐熱氣球。」
…
「阿雲,你手上的字很漂亮。」
——「難看死了,我遲早把它弄掉!」
「弄不掉,紋得很深,強行去除你會受傷。那個字會在你肌膚上留一輩子。」
「阿雲,對不起…」
「阿雲,以後再陪我去看一次海豚和發光水母吧…」
……
雲梔意滿頭大汗的驚醒,模糊著視線。
她慌忙舉起左手腕,查看那個紋身。
手腕那裡刻著一個紅色的【野】字
野字下方的肌膚,還有蓋不住的淺淺痕跡…
那是未洗乾淨的【席】字
她回來的那天,厲閾野讓人用雷射儀器將「席」字洗掉了。
紋得很深很深,怕她受傷,並沒有洗乾淨。
即使又紋了一個【野】字覆蓋,可是依然遮擋不住以前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