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的車窗半搖下,男人的手肘搭在窗邊,大半身形和俊臉沒入車內,朦朦朧朧讓人看不清。
他握著手機,聲音磁性,對那頭的人說,「明天我去接你。」
電話里是個女人聲音,不知道說了什麼。
厲閾野回道,「真的,明天我親自去接你。」
「……」
雲梔意的腳步很輕。
站在幾米之外,沒說話,剛剛走出來的時候,她一直在和香蔓商量,決定請香蔓的師傅花姐出山,在這凌遲的處境裡拉她一把,助她徹底擺脫龍少席。
短暫的神遊,厲閾野已經掛斷電話了。
透過後視鏡,目光與她交匯,「還不上車,要我去抱你麼。」
「……」
她自知理虧,迅速地走過去拉開門爬上了后座。
車裡瀰漫著一股血腥味,她環視四周,不知道這血腥味從何而來。
一直到家了,走進別墅,她才看到厲閾野的頭上受了傷。
「你怎麼搞的?」
別墅內安靜得出奇,他坐在豪華沙發上,還未出聲雲梔意就迅速讓女傭去拿醫藥箱。
接過醫藥箱就準備給他消毒包紮。
「雲小姐,我們來吧!」為首的人,是甘爾絲奶媽,「傷口處理不好會感染,讓專業的人來做,您去休息。」
「……」
雲小姐?從前這裡的傭人,對她並不是這個稱呼。
……
深夜,厲閾野額頭纏著紗布,洗完澡圍著浴巾走出。
昏黃的燈光灑下,他站在床邊,低眸睨她,「你先睡,我出去一下。」
「去哪兒?」
他沒回答,而是俯下身來反問,「怎麼,想纏著我?」
「我有話和你說。」她挪到寬大的床沿,去摟他的腰,「其實今晚上的事情,我可以解釋。」
「我迕逆你,不是因為那兩個男的,而是因為我媽媽,我想她,想見她,我並不是想和他們在一起相處。」
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沒有。
只是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下來像是要吻她。
快要貼上時,卻拐了個方向,蹭上了她的耳朵。
他的聲音幽冷,低沉,磁性,又像是沒有一絲感情,「讓我爽一下。」
「……」
她愣怔住了。
視線不經意掠過他的下半身,已經頂||得高高了。
以他的體力和需求來說,這次確實忍得太久太久了。
自從回了A市,她開始備孕,到現在已經大半年過去,他們兩個都沒有做過。
厲閾野掀開了浴巾,窗外的月色透進來。
她坐在床邊的姿勢,剛好看著他那裡,那極致的尺寸,絕對是男人中的極品,沒有女人能拒絕得了。
就連一直鎮定自持的她,都短暫的移不開目光。
她伸出手示意,「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