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视线躲闪:
“我和朋友没事就爱去吃个火锅撸个串儿什么的,不像你们,天天混迹高档餐厅……”
“那下次也带着我去撸串吧,以前只听别人说过,还没真的体验过。”
余鹤心道那也太可怜了吧,连撸串的乐趣都没有体会过。
“哎呀哎呀,百叶不能煮太久,老了嚼不动。”说着,余鹤眼疾手快从锅中捞出百叶,沾了酱料,咬下去,一本满足。
看着他像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韩奕容忍不住问道:
“你在家的时候不和池雪一起煮火锅么?”
不提还好,一提到他就来气。
“不,他那个人高贵的很,觉得火锅都是街边摊的平民食物,才瞧不上,每次我说要吃火锅,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纯·捡垃圾吃的。”
韩奕容掩嘴笑笑,尝了一口黄喉。
其实怎么说呢,对韩奕容来说,吃火锅吃的就是底料的味道,这种底料他就是扔只皮鞋进去煮都好吃得很。
“你觉得好吃么?”看韩奕容兴致缺缺的模样,余鹤有点担心。
他是不是也和殷池雪一样,接受不了这种脏兮兮的平民食物。
“好吃。”韩奕容认真地回答道。
“那你尝尝脑花,好吃的一批,我每次都能吃三个。”余鹤说着,将锅中鲜嫩的脑花捞起来就要往韩奕容碗里放。
脑花这种东西有些人是真的难以接受,韩奕容就是其中一员,甚至于,当他看到余鹤将盛有脑花的勺子伸到自己碗中之时,他几乎是毫不掩饰地皱了眉。
余鹤看他这个样子,手马上停在半空。
然后讪讪缩了回去。
“啊,脑花,我喜欢吃。”霎时间,韩奕容伸出手把住余鹤手中的勺子,然后将自己的碗伸了过去。
余鹤终于笑了出来:“我第一次吃脑花也是尝试了半天才敢下口,但吃过一次后就根本停不下来。”
韩奕容勉强笑了笑,夹过一点猪脑花,不敢吃,就这么看着……
“没事,如果实在下不了口就不要勉强……”
余鹤想劝他,但话音刚落,就见韩奕容仿佛悲壮赴死一般将脑花塞进嘴里。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但还要勉强扯出笑容:
“好,好吃……”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只是想证明,自己比殷池雪更适合他。
“对了。”余鹤忽然抬头,看着他,“殷池雪他……有联系过你么。”
“嗯,联系了。”
余鹤拿筷子的手顿了顿,良久,他才似是无意地问道:“怎么说的。”
“我和他说,你在我这,然后他说,等你醒了让我把你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