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誠布公
「我有什麼資格生氣。」
簡雲禾掙扎著去推他,根本掙脫不開。
最後索性坐到他腿上,開啟言語攻擊。
「你不是很能耐嗎,怎麼,別人打你,不知道躲啊?」
「他那麼大年紀了,難不成你還怕他?」
「這時候想起尊老愛幼了?他把你打死,你還要感謝他嗎?」
謝知言:「……」
竟無法反駁。
外人都說,謝知言人狠話更狠,看著彬彬有禮的,卻長了張開口就能毒死人的嘴。
但事實上,簡雲禾編排起人來,更不遑多讓。
特別是面對謝知言。
她那張小嘴,就像是淬上了劇毒。
三言兩語就能把他給罵懵圈。
謝知言有苦難言。
從沒這般委屈過。
反觀簡雲禾,叉著腰揚著下巴,小臉氣鼓鼓的。
顯然是氣還沒消。
從老宅回來的晚,路上她心裡又裝著事兒。
沒注意到謝知言頭上有傷。
直到剛剛,他著急忙慌去洗澡,她看到門口他脫下的外套衣領上,帶著幾滴鮮紅的血漬。
這才明白過來,這一晚上,謝知言為何會一直躲著她。
生氣的,心疼的,茫然的……
太多難以言說的情緒湧上心口。
此時此刻,簡雲禾突然就不忍心責怪他了。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眼前這個男人。
這麼多年,一路摸爬滾打走到今日。
謝知言的難處並不比她少。
他身邊爾虞我詐,危機四伏,處處都是想置他於死地之人。
當年那件事,謝銘川的話里有幾分真假,目的又是為何,還猶未可知。
再聯想到最近謝氏集團的種種變動。
直覺告訴簡雲禾,謝知言一定在布某個局。
更大的可能,他是在以身入局。
那麼剩下的,就讓她自己來處理,又有何妨?
只要他們都能安然無恙。
哪怕真的難以攜手走到最後。
又有什麼關係?
簡雲禾其實挺沒出息的。
她承認,她就是愛謝知言。
比她自己以為的,還要更深刻更難以割捨。
但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情竇初開,愛情大過天的小姑娘。
很多時候,倘若路太難走,不如就順其自然吧。
時間,會交給你答案。
察覺到她面上輕微的情緒波動。
謝知言手捂著額頭,喉腔發出幾聲壓抑的嗚咽。
「嘶~有點疼,是不是滲血了?」
簡雲禾思緒立馬回籠。
表情格外凝重地起身查看傷口。
剛剛推搡的時候,好像是碰到他頭了。
正擔心著,謝知言一把抓過她想要去拆紗布的手,放到自己心口處。
「是這兒疼,禾禾不想要我了,我快疼死了。」
聲音懶散,又摻雜著不正經。
論起察言觀色,謝知言的確很在行。
簡雲禾僅僅幾個不易察覺的微表情,他就把她的心思猜了個大概。
她是在擔心他。
但也在一點點脫離開他。
不再依賴,甚至不再信任。
想到這一點,謝知言難以掩飾地生出滿腔落寞。
唉。
媳婦都快被自己作沒了。
他可真是蠢得無人能及。
「禾禾能不能再幫我看看,真的很疼……」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簡雲禾的手從衣服縫裡往裡伸。
把不要臉演繹地淋漓盡致。
指尖觸及到一片滾燙,簡雲禾下意識縮回手。
反應過來他是在胡說八道。
簡雲禾毫不客氣朝他胸膛揮了兩拳,擰著眉不悅地回懟:「放心吧,死了我會幫你收屍的。」
她本來就瘦。
再加上又沒真的生氣。
這兩拳能有多大勁兒。
不僅沒把謝知言唬住,反而把人給打爽了。
謝知言捏著那隻軟軟的小手,不自覺笑出來幾聲。
還肯打人,證明沒徹底不管他。
餘光偷偷一瞥,簡雲禾壓根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又連忙把露出的大牙收了回去。
時間不早了,他提起腿邊的醫藥箱扔到旁邊茶几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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