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起的臉頰上露出兩個狡黠的笑渦,眼神中帶著止不住的好奇:「我乃黎夫人的次子,姓喻,名勉之,嫂子只叫我勉之就好。」
「你這輕浮小子!亂喊什麼!既入我父親門下,便應叫我們一聲師姐。」姚淼淼顯然是很瞧不上他這孟浪樣子,張嘴便是斥責。
姚珍珍卻說不出話來。
喻勉之帶著笑意的面容逐漸和記憶中另一張帶血的面龐融合,她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依然身處夢中。
所見的一切都開始褪色崩解,最終一片黑暗中只余她和眼前的少年。
「師姐,救我……」喻勉之的臉上依然帶著詭異的笑容,出口的卻是虛弱的呼救。
悲傷與愧疚如潮水般淹沒了姚珍珍,隨之而來的則是滔天的憤怒。
她握住了手中的劍。
但她最終沒能揮出這一劍。
天忽然亮了,少年蒼白的面容隨著黑暗一同消散。
——姚珍珍猛然睜開了眼。
夢境中殘留的情緒還沒完全褪去,她此刻表情顯得有些猙獰。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前輩,您醒了嗎?」他伸手在姚珍珍眼前輕輕揮了揮。
姚珍珍重重地眨了一下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她認出了眼前的男人,那是在她昏迷之前稱呼自己為「梅娘」的那個年輕男子。
「你是誰?」姚珍珍停頓了一下,「……我又是誰?」
這並不是自己的身體,姚珍珍對此非常清楚,而眼前的男子看上去與此身的原主關係匪淺,「梅娘」這種親密的稱呼,必然是親近之人才會使用。
男人臉上露出了難以啟齒的表情。
「前輩……前輩如今所用身體乃是晚輩妻子白郁湄所有,」他艱難道,「內子族中長輩曾為其種下引靈之術,若其身處瀕危之境,此術可遊魂附身,以渡過危機。」
「晚輩名為陸哲,出身楠九島陸家,此次本是隨長輩乘雲舟前往浣金仙試,卻不想遇上魔修劫船,幸虧前輩出手相救,敢問前輩名諱?」
「楠九島……」姚珍珍在腦海內回憶了一番這個地名,終於在記憶的角落裡抓住了一些模糊的碎片,「我記得是在雲海外?你們這些家族不是一貫出世隱居嗎?竟然也會來湊仙試的熱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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