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來自偏遠海外的白氏女,竟有如此身法?
林羽觴的動作因此遲疑了半分,趁此空隙,姚珍珍終於一口氣將話說完了。
「你十歲那年我帶你去故曲黃崖求你母親賜名。」
見對面停手,她微微喘氣,向後半步站定,手中短劍挽出一道劍花。
「你的母親不肯見你,從屋中擲出一個銅酒杯,不巧砸在你的頭上,留下了一道疤痕。」
「你撿走了那個酒杯,自此得了名字……」女子聲音輕巧,嬌美面容沐浴在月光中,如美玉般泛著柔光,「羽觴,你還記得嗎?」
「……」
青年手中長劍忽然顫抖起來……或者說,他整個人都輕輕地打著顫。
這個無堅不摧的劍客仿佛被姚珍珍的一席話又帶回了十五年前,變回了曾經那個無助的孩童。
在他手中長劍脫手落地的前一瞬間,姚珍珍迅速向前一步,雙指併攏,險而又險的夾住了長劍的劍柄。
青年卻無視了自己的本命劍被人制住的情況,伸手握住了身前之人的雙肩。
「……師姐?」
他低頭凝視女子陌生的面容,雙目圓睜,本是純黑的眼瞳已經被一雙發亮的金黃獸瞳代替。
姚珍珍感覺到有溫熱的水滴落在自己的臉上。
她的心在這淚水中變得柔軟而酸楚起來。
姚珍珍伸出手,將手中長劍歸入身前青年腰間劍鞘中,旋即又抬起手,在青年鬢角安撫性地輕拍了一下。
「怎麼哭了?」她本來是想和往常一樣拍拍師弟的頭,伸出手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現在已經不能和從前一樣輕易夠到青年的頭頂了,只能轉而拍拍他的鬢角,「是我,我回來了。」
透過朦朧的淚眼,林羽觴看見眼前女子臉上露出熟悉的無奈表情。
「又在師姐面前哭鼻子了,乖小狗,」她說,「別掉眼淚了,師姐在呢。」
他再也忍不住,收攏手臂,將失而復得的珍寶重新攬入懷中。
一切熟悉得仿佛昨日重現。
彼時林羽觴還是被母親拋棄在劍宗的棄兒,沒人苛待他,但也沒人當他是個人。飯食總是有人準時準點送到屋中,但除此之外,沒有人和他交談,也沒有人教他任何東西。
這個只有七歲的孩子也曾拉住前來送食物的弟子的衣擺,用充滿期望的眼神望著對方。
可是那人是如何回應他的呢?林羽觴還記得對方充滿戒備與厭惡的眼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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