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無邊際的黑填滿了她所能看見的每個角落。
姚珍珍感覺到了困惑,她張開嘴想要詢問,但空蕩蕩的口腔里沒有舌頭,無論如何努力也說不出完整的詞句。
這個詭異的夢境持續了很久,她像是被困在身體中的囚徒,唯一能感覺到的便是頭頂手指不斷游移的冰冷觸感。
終於,冰冷的感覺離開了。
姚珍珍聽見一聲長長的嘆息,那聲音離她很近,她努力睜開眼睛,依然什麼都看不清。
「……替你……取走……」有人在說話,只是聲音模糊不清,姚珍珍費力的去聽,也只能聽見幾個語焉不詳的詞彙。
是誰?她逐漸熄滅的心火中生出絲絲縷縷的疑惑,又很快溺斃於鋪天蓋地湧來的睏倦中。
她沒能再聽見什麼,只是在夢中再一次陷入深眠。
***
白郁湄也在做夢。
身體的超量透支對她造成了不小的負擔,因此在夢境中,她再次回到了最弱小的時候。
有人捏住了她的臉。她的下頜被一個堅硬而冰冷的東西抵住了,那人用的力氣並不小,她感覺到一點細微的疼痛。
「長得倒是不錯。」那人開口說話。是個有點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女人聲音。
白郁湄的意識恍惚了一下。
——她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這個女人的聲音了,因此一時甚至未能反應過來。
她在夢境中睜開眼,對上一張妝容精緻的臉。
——楠九島姜氏,姜敏如,陸哲的結契道侶。
「就是看著不怎麼安分……」姜敏如身邊一個男子目光在白郁湄的臉頰上一掃而過,輕蔑道,「這樣不馴順的奴僕,留著也是多事。」
白郁湄挑起眼皮,冷冷地看向說話的男子。
她永遠記得此時此刻的每一分細節,自然也想起了這個男子的身份——姜敏如的兄長,姜氏前途無量的少主姜博遠。
男子的輕賤的眼神中隱藏著微不可察的驚艷,而那時的白郁湄沒有看出來。
曾經的她是如此弱小,夫君是她能擁有的唯一的東西,所以她向他們祈求憐憫……但她得到的只是羞辱與折磨。
白郁湄被捏住的臉頰忽然扯起一個笑容。
……她想起來了,姜博遠動手殺死那些姜氏族人前,也曾涕泗橫流地跪在她腳下乞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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