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讓他停手,不是你。」燕鳴臻微微嘆息道。
「……」姚珍珍頓時一個鯉魚打挺從他手臂中竄了起來。
方才還神擋殺神的女劍神一下消失了,她不由自主地將長劍背到身後,侷促得活像個被父母抓包的逃家少女。
「別藏,讓我看看,」燕鳴臻卻不願意慣著這個「逃家少女」,長臂一伸,就抓住了姚珍珍想要藏起的右手,「……我不過是離開了半日而已。」
他一邊說,一邊垂下眼睛,目光幽怨,似是埋怨,又像嬌嗔,一下把姚珍珍戰無不勝的一顆好勝心看化了,露出裡面赤|裸柔軟的一顆真心來。
「……也沒怎麼樣啊。」她有點心虛的想要把手抽回去,卻被進一步的牢牢攥住了。
燕鳴臻的目光落在了她的雙手上。
女子雙手皮膚幼嫩,顯然便不是常常習劍的手,此刻掌心通紅滲血,虎口撕裂,手背上細小的血管因為劇烈運動而滲血爆裂,在皮膚下留下淤紅的瘢痕。
他的目光一下變得格外冰冷起來,看得姚珍珍都忍不住心底發怵。
「這都是小傷、小傷,」她再次努力,終於把自己的雙手收了回來,長劍入鞘,雙手緊緊背在身後,不敢再露出來半分,「其實若不是你突然開口,我也不至於……」
她未盡的話語被青年橫掃來的一眼凍住了。
燕鳴臻目光幽幽地望著她,深深吸了口氣,雙指併攏在女子額頭輕輕一點。
「……你的事我之後再來,」青年收回手,轉過身,看向被陣法反震得倒飛出去,此刻正半跪在地上的李堯,「李司憲。」
他的話語是平淡的,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他語氣中冷意。
「咳咳!咳!……噗咳咳咳!」李堯卻暫時沒空理會對面兩人如何,他單手撐地,另一手捂住嘴,咳嗽著吐出了一口烏黑的淤血。
「三殿下……」他抬起頭,面如金紙,唇角帶血,神情卻並不脆弱,眼神仍然是堅定的,「漂亮的陣法。」
燕鳴臻卻並不為這位大司憲極其含有的奉承而感到欣喜,他一甩衣袖,將姚珍珍攔在了身後。
「我只知玄機處執掌仙朝刑憲,但萬事行來皆有律法,倒是不知李司憲……何時有了對無辜者私自動武的權力?」他開口,語氣不緊不慢,說出的話語卻讓附近的玄機處眾人都感到一陣惴惴不安。
若這話換成任何其他人說來,他們都不至於如此不安,偏偏說這話的是燕鳴臻。
南燕皇室雖然衰微,但燕皇卻實在是好運,他膝下二子二女皆有好姻緣,所結道侶皆是名門翹楚——其中尤以這位三殿下為甚。
——當日斛珠夫人攜禮上鳴麓山,世人都道是要向山主獨女姚淼淼求親,直到燕鳴臻與姚珍珍契定婚約的消息傳出,舉世譁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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