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珍的手指向上,似乎是想要撫摸他的臉龐。
青年的眉眼彎了起來,他張了張嘴,似乎想接著說些什麼——
姚珍珍的手指觸摸到了他光潔白皙的肌膚,然後雙指合攏,捏住了他臉頰的側面,用力擰了一下。
「……」燕鳴臻的眉尖因為疼痛而生理性地抽搐了一下。
「……看起來不是做夢,」始作俑者毫無愧疚地鬆開手,喃喃自語道,「薛方死了嗎?」
不等燕鳴臻回答,她便掙扎著站了起來,只上半身依然靠在他的身前,單手摟住了對方的脖頸,同時自顧自地偏了偏頭,將臉頰埋進青年胸前柔軟的布料中。
「我好像問了個蠢問題,」她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伴隨著令人心癢的輕微震動,「他傷成那樣,肯定是活不下來了,你就當我沒說過吧。」
燕鳴臻一手攬住了她的肩膀,空出的左手在女子的後腦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附身的豹滿已經被我收服,被附身的孩子受了些傷,但是性命無礙,」他的手指滑進女子的發間,將她束起的發髻輕輕梳開,指尖抵住頭皮,力度適中的摩挲揉按,舒緩的靈力順著指尖不斷湧入,「薛方死了,鎖住獵場的陣眼落在他體內的人皮鼓上,如今陣法已破,李堯應當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白梅花釵順著散開的發髻滑落,叮一聲落地。
青年語速不緊不慢,聲調舒緩的為姚珍珍講解著如今的情況。
「羅玉龍……」姚珍珍忽然念出一個名字,遲疑半響,低聲問道,「你有見到他嗎?」
她的語調低沉,顯然是已經有了最壞的預感,但還是不死心地開口,期望著能得到不同的答案。
燕鳴臻只是沉默。
有的時候,沉默也是一種回答。
兩人就這樣互相依偎著站了一會兒,姚珍珍長嘆一聲,閉上了眼睛。
「……那不是你的錯,」燕鳴臻從她未盡的話語中聽出了她情緒的低落,開口勸慰道,「珍珍,你不用將他當成你的責任。」
姚珍珍卻只是更深的將頭顱邁進他的懷中,似乎想要借著對方身上馥郁的冷水香氣息來麻痹自己隱隱鈍痛的神經。
她想起許多個這樣鈍痛的時刻,羅玉龍的死亡、朱明月的失心、岳婉容的崩潰……還有喻勉之最後的詛咒。
那些無能為力的遺憾與失落,成為了她背上沉重的枷鎖,層層累加,使得姚珍珍的步伐越來越緩慢,不敢再行差踏錯一次……可死亡還是如影隨形。
「可是,如果我更快一些……或者,如果我更強一些,」她的手指緩緩收攏,揪住了燕鳴臻的衣襟,任由那些繁複繡紋從指節間摩挲而過,「我可以……或許,我還來得及……」
她喃喃的囈語很快被打斷了。
青年忽然躬下身,強行將埋在他胸前的女子拉開,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
白郁湄的容貌是一貫的婉約柔美,眉如遠黛,眸含秋水……是平和的、柔弱的、毫無攻擊性的美,叫人一見便心生憐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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