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珍一邊的臉頰隨著咀嚼的動作微微鼓起。
她咽下了嘴裡的食物,思忖了一會兒。
「雖然陳謙是我劍宗的弟子,我是很希望他贏的,」她皺了皺眉,「但是說實話,我覺得還是天心閣的那個趙姑娘,勝算要大一些。」
她端起瓷盞,將剩下的甜酒一飲而盡,滿足地舔了舔嘴唇。
「她的術法很邪……但是李堯給我看過她的檔案,人是沒什麼問題的。」
「天心閣的這一批孩子天賦的確不俗,嗯……若是朱明月能走到決賽輪,那應當便是她得到此次的魁首了。」
她微微嘆息一聲。
「青出於藍啊。」
燕鳴臻被她故作深沉的嘆息給逗笑了。
「珍珍,我陪你看了兩天的比賽了,」他伸手,將自己的那盞甜酒圓子推向對方,「每一個參賽的選手,你都要這樣誇讚一番。」
「嗯……除了陳謙,」青年手指點了點桌面,「是因為陳謙是你的師弟,所以你要求格外嚴格些,是麼?」
姚珍珍也不和他客氣,很順手地把留給對方的甜點接了過來。
「陳謙這小子,天賦有餘,心性不足,」她舉著勺子指點江山,「雜念太多,劍心不純,難。」
銳評了自家師弟一波,她慣常的護犢子愛才心態又開始發作,趕緊開口找補。
「但是已經很好了!他畢竟年輕,這個年紀,能有此等水平的,已經是屈指可數。假以時日,未來成就也是不可限量……」
溢美之詞依然源源不絕,直到姚珍珍說得有些口渴,不得不停了下來,低頭喝了一口甜酒。
燕鳴臻笑了起來。
「那和你相比呢?你在這個年紀,與他們一樣麼?」他撐著頭,看向少女微微泛紅的臉頰。
姚珍珍還沒察覺到自己此刻的狀態——她沒想到曾經千杯不醉的自己此刻竟然能被小小的兩碗甜酒放倒,聽見燕鳴臻的問話,少女臉上神情明顯愣了一下。
「我?」她被酒精麻醉的神經遲鈍地運轉起來,殷紅嘴唇微微張開,「那不一樣……我十九歲的時候,呃。」
少女臉上的原本輕鬆的神色逐漸黯淡了下去,她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似乎陷入了某些並不美好的回憶里。
「我們……我們那時候,」姚珍珍的眼睫微微垂下,目光落在光潔的瓷盞底部,少女的倒影上,「院長走了,西崖生旱魃,南纖又被幸黎……」
「到處都是壞消息,所有人都在拼命……原師姐也是那時候離開了,還有明玉姑娘……」她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我們努力了那麼久,就是希望之後的人不用再這麼拼命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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