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明夜是經歷過的人,知道黃金台用具有黃金血脈的女子獻祭黃金樹的內幕。
不過她一貫安分,雖然是白玉盤的人,卻更像是游離於黃金台與白玉盤之間,並不插手兩脈事物,只專心研究她的植物,就連她的明夜居也像是獨立存在一般。
正因如此,他們才能勉強容她。
可若她又不安分……
澹臺暮說:「黃金節慶典將近,以明夜在海底的名望,不適宜和她鬧大。」
他更冷靜一些。
作為家主,他不像大長老,只用守著黃金樹就是,他也看得更全面。
即便對海底的改革並不贊同,可他知道這是無法阻擋的大勢。
所以對於聖女的某些動作他有默認,這也讓大長老和二長老對他有點不滿。
不過他是家主,還壓得住。
此時他毋庸置疑的選擇與兩位合作,不等他們反駁,就直接道:「將血脈檢測儀式提前吧。」
「就在慶典之前,請各大勢力見證,相信無論是明夜還是聖女都不會拒絕。」
「這……是否不妥?」二長老遲疑。
沉白朮是女子,按照澹臺氏的規矩一般是進白玉盤,如果她天資夠好的話。
不過她能進入龍墓最終選拔,那資質不可能差。
大長老卻是恍然:「是了,沉白朮才剛進黃金海,她昨晚住的是客舍,不像當年澹臺明夜直接跳進了黃金樹所在的崖底,可她居然能觸發黃金樹之夢,她身具的黃金血脈肯定很濃……她跟別的白玉盤的女子不一樣,她是我們黃金台的人,這種情況,就算聖女有心插手也不可轉圜。」
「沒錯,明夜只是靈感很高,說起來她的黃金血脈不算太濃郁,她進黃金台和還是白玉盤在模稜兩可之間,只不過……」
只不過因為恨黃金台的拋棄,所以才義無反顧的進了白玉盤,但這話二長老就沒有說出來了。
因為兩脈隔閡太深,他們都習慣了女子白玉血脈更多些,會壓過黃金血脈,卻是忘了會出現一些例外。
此時他們都無比確定沉白朮就是七長老的後代,沒有任何意外。
那可是黃金樹的鑑定。
黃金樹紮根於黃金海,與他們澹臺氏的關係親密無比,他們從未想過,祂會被一個外人觸動。
雖然通常情況是黃金台住男子,白玉盤住女子,但也沒有特別嚴格的規定。
黃金台的男子有娶夫人的,這夫人難道就不是女子嗎?難道還非得要求她住到白玉盤去?
白玉盤的女子有獨身的,有嫁人的也有招贅的。
這所謂的男女之分在外界看來其實指的是做主的人是誰。
而在澹臺氏的內部,則有明確的劃分,看對方的血脈是更偏向於黃金還是白玉,之後就會去哪個寄宿學校就讀,長大後自然而然在對應的一脈做事,掌權。
不過確實黃金血脈以男子居多,白玉血脈以女子居多。
這或許是因為最初創立澹臺氏的老祖宗,那位神明喜歡以男性的形象出現,而後面衍生出來的白玉一脈第一代聖女又是個女子。
後面有沒有黃金台的女聖子,白玉盤的男聖女,那當然是沒有的,可要說他們的資質一定差,那也不盡然,只不過都是默默無聞罷了。
權力的廝殺素來不見血,站在高位的一方會本能維護自己這一方的利益,又怎麼會讓另一方冒頭呢?
這千萬年來都一樣。
黃金台會向白玉盤滲透,白玉盤當然不可能坐視不理,單看誰的手段更高一籌了。
大長老三人認定沉白朮絕對是黃金台的人,儘管對對方在黃金節大慶上大放光彩有些不喜——這倒不是嫉妒,而是她太出名的話,會影響到後續的獻祭。
她這麼囂張的性格,如果後面一直沒有出現,難免引人揣度。
但那都是後續要解決的隱患了,當務之急是迫在眉睫的黃金樹。
幾人相視一笑,笑容中都帶著勢在必得。
*
沉白朮並不知道鍾然給自己背了那麼多黑鍋,終有一日反噬來了,她被鍾然父親選中,即將成為鍾然的替身,代替她把自己的命獻祭給黃金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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