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們想要培育黃金樹,也不至於用扡插移植的方式,可惜黃金樹只此一棵,別無第二棵,種出來的也不是黃金樹,只能叫金桂樹罷了。
但她很快打起精神:「因為我經常被樹瘴所迷,我知道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古老傳言,黃金果也叫希望果,傳說如果能將它種出來,就能實現一個願望。我想,就算這是假的,當初黃金樹與你們白玉盤第一代聖女結緣,祂正是在聖女的要求下來到黃金海,紮根於神土之上,不是嗎?祂實現了她的願望,改變了澹臺氏內部的格局,從此有了黃金台與白玉盤的區分。」
「澹臺氏的女子也終於可以喘一口氣,有了除相夫教子、與強者聯姻的其他用處。」
「以黃金樹的強大,祂想庇護誰輕而易舉。」
「你把這些告訴家主夫人,你告訴她,如果能種出黃金果,就能實現願望。她相信了,所以她才時常將那個花盆帶在身邊。」
「家主夫人的蛋被搶走後,她精神出了問題,家主不知從哪聽說養一些花花草草會讓她心情變好,就讓我去了一趟,我一眼看出了那個花盆的特殊。」
「黃金樹結果不多,黃金台內部試驗了近萬年,無奈的放棄了用黃金果這種子種出第二棵黃金樹的想法,所以即便知道你把黃金果送給她也沒什麼,覺得這只是一個美好的用來安慰她的寓意罷了,但我知道——」澹臺明夜直視聖女,目光前所未有的銳利,「我知道,你們白玉盤這些聖女不可能做多餘的事,你預言到了對吧?你預言到家主夫人可以把黃金樹種出來。」
「鍾然被搶走後,家主夫人的精神世界近乎崩塌,只剩下偏執的保護孩子的念頭……我猜,鍾然也是種出黃金樹的關鍵,對吧?」
「黃金台想要黃金樹繼續支撐過這一個萬年,乃至下一個,他們選擇獻祭族人,以鮮血和年輕純淨的靈魂,可血腥和女子的哀嚎與龐大的怨念污染了黃金樹的神智,祂不得不強行逼著自己陷入沉睡,因為如果黃金樹感染了猩紅,那後果不堪設想。而你想做,是和他們同樣的事,但你沒有他們那麼無恥,也沒有他們那麼蠢,你想的是把黃金樹種出來。」
「當初你們白玉盤得了第一棵黃金樹,有了如今兩脈並存的局面,現在你想種第二棵黃金樹……你是早就看黃金台那些人不順眼,想把他們吞併,對吧?」
「你絕不會眼睜睜看著鍾然出事,你為什麼要答應?你明明知道這血脈檢測儀式鍾然比沉白朮更危險?你在謀劃什麼。」
其實雖然這樣問,但澹臺明夜對聖女的野心和計劃還真不感興趣。
她想做的始終都只有培育更多植物,將那片黃金樹之夢完全的在現實中復刻出來。
當然,換言之也可以說她想要實現黃金樹的夢。
可一切的前提是,聖女的謀劃不會影響到她的規劃,沉白朮絕不能出事。
沉白朮可是住在客舍就能進入黃金樹之夢的人,她的靈感高的可怕。
這孩子就是她完美的繼承人。
她還是澹臺氏血脈。
至於自己的親孫談台晚,直接被她給忽視了。
從這一點看,她確實受無涯學宮的影響比較大,更注重師承而非所謂血脈,或許正因為她常常前往無涯學宮還有翡翠聖湖,他們都沒有澹臺氏封建。
她更在意前者,她認為前者才能完整繼承並發揚她的一切。
聖女一直沉默的聽著。
在白玉盤的內部,她不需要帶上面紗,可是澹臺明夜挫敗的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從那張完美精緻的臉上看出任何情緒。
她不知道聖女其實很驚訝。
只能說,一直以來澹臺明夜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形象做得太成功,她竟然不知道,她默默的看到了這麼多。
不過聖女可不如澹臺明夜自由,澹臺明夜想給誰臉色就可以給誰臉色,不開心當場發出來,以她的貢獻,沒人敢記恨她,敢對她做什麼。
但作為聖女,作為白玉盤的最高掌權者,聖女要藏住自己的喜惡,不能讓太多人猜測到她的心思。
這一點家主亦然,他們的表情管理是頂級的,如果聖女在當場,就會發現家主那尖嘯、那痛苦、那絕望,不過是一番表演。
澹臺明夜想拿捏聖女,可能還需要再多投幾次胎、回爐重造幾次。
「你說了那麼多,現在讓我來說說。」
聖女聲音柔和,她的咬字很特殊,似帶著一種古怪的韻律,讓人不知不覺就相信。
「首先,對於你口中的鐘然我確實對她有很高的預期,但是家主夫人能否種出黃金樹?以我的占卜,也只有極小極小的概率,我並不敢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她身上,我對於黃金樹死亡後黃金海崩塌的預期,也只是利用白玉盤這第一代聖女留下來的神胎所煉製成的法器,將所有人轉移走罷了。」
「我知道,這是最壞、也是最後的退路。」
聖女輕輕的嘆了口氣,她沒有告訴澹臺明夜,在她的占卜中,鍾然會死,家主夫人也會死,她們死後才合力種出了新的黃金樹,這又何嘗不是以獻祭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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