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土元氣大傷,但多養一養,這塊靈性的神土還可以再生出新的神土,慢慢把自己養大。
其他的土塊再大,也只具備神土超強的生命力和輔助能力,用在植物身上效果最好,想用在人身上也可以,黃金輔助的源頭就在這。
本來神土的安排很到位,敵人都被四散的神土塊給引走了,鍾然就可以悶聲發大財,悄悄在神土之靈的引導下,安全的離開即將崩塌的黃金海。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沒算到鍾然和沈白朮的感情這麼好,沉白朮可以為了鍾然的安全,把保命的小蝴蝶派出來,而鍾然也可以為了沉白朮,義無反顧的逆向趕赴最危險的地方。
眼看著眼看離沉白朮越來越近,空間越發混淆,難以判斷,還走錯了幾次方向,鍾然卻絲毫都沒有放棄的意思,神土終於妥協,快速的給小蝴蝶指引了一個方位。
鍾然難得笑了笑:「這就對了,要走我們一起走,誰也不落下誰。」
有了神土的引路,鍾然飛快的在幾分鐘後找到了沉白朮。
她已經壓榨出自己和小蝴蝶的極限,還坑了不情願的神土,可真的到達時,才發現自己來晚了。
沉白朮的一隻胳膊沒了,魚尾也少了半截,已然陷入重度昏迷,完全靠求生意志支撐著。
也不知是生命力太強,還是空間的特殊作用,雖然殘缺,但傷口已經沒怎麼流血了。
也幸虧沒有一直流血,否則她根本撐不到鍾然過來。
看著這樣仿佛已然死去、連胸口都看不見起伏的沉白朮,鍾然的眼淚嘩啦一下流了出來,她一把抱住沉白朮,不敢去碰她殘缺的胳膊,對著神土命令道:「」救她!
深知鍾然的執著,神土倒沒有推脫。
鍾然的心臟開始發光,屬於神土的力量進入沉白朮的身體,吊住了她奄奄一息的生命。
神土非常凝重地說:「快帶她離開此地,她現在的身體簡直是千瘡百孔,遍布狂暴的空間之力,就算我有再多的生命力輸送給她,怕是都不夠,根本留不住。」
「想要救她,得把這些空間風暴給驅逐,但小蝴蝶的力量要用來傳送,無法回到她的身體吞噬空間風暴,我先暫時吊住她的命。」
鍾然直勾勾的盯著沉白朮殘缺的胳膊和魚尾,仿佛沒把神土的話給聽進去,她緩緩道:「我不能讓她這樣。」
她想起了健康的活潑的自信的沉白朮,只是吊住她的命,讓小蝴蝶吞噬掉空間風暴,哪裡夠?
她接受不了這個殘缺的自己的!
「沉白朮的身體已經遭到了重大的打擊,我不能讓她的心靈也跟著死去。」鍾然的手放在了自己心臟的部位。
神土忽然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你要做什麼……」
話還沒說完,鍾然的手已經扣入心臟,深深的,直接將領地核心給取了出來。
然後,她瞄準覆蓋在領地核心上的巴掌大的神土。
「鍾然你不能這麼做!」
原來神土還意思意思的叫鍾然一句主人,但現在他真的忍不住了,他快速道:「我不能再分裂出去了,以現在的面積才能承載我的靈性!」
「那就更好了。」鍾然古怪的笑了笑,手開始用力。
神土感覺到了撕裂般的疼痛,之前他自行斷開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大樹斷掉大半樹根,雖然很痛,但還能接受。
畢竟以此時弱小的自己和新任主人,只有這個方法才能瞞過一切視線,可現在……這不僅僅是樹根了!
比沉白朮還狠,她魚尾只是殘缺,他卻像是從魚尾與上身連接的位置直接斷開,整個身體都要被分成兩半,那種疼痛直接上了一個台階!
同時分裂出去的,還有他的靈性。
他的腦袋嗡嗡的,幾乎聽不清鍾然的聲音,她像在講著一個故事:「……我曾經聽沉白朮說過,有一位偉大的神明,叫做女媧,她曾用五色石補天,也曾捏泥土為人,既然泥土可以做人,那麼神土你應該也可以作為沈白朮的身體,把她殘缺的部分補足吧。」
這個瘋子!
神土後悔了,他只是按照黃金血脈的深淺給自己挑選了一個主人,畢竟他只是需要這個暫時的主人溫養他,幫他恢復力量,可若說心裡對鍾然有多認可,那是不可能的。
他沒有了解過鍾然,想著既然是澹臺的血脈,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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