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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紅海岸無法支援他們,但溪木卻能調動猩紅的本源,兩相疊加之下,他們就被壓製得很慘,溪木分出大半心神在試圖反抗的敵人身上,看似柔軟的觸肢卻變成了捆仙索、打神鞭這樣強大的武器。

被捆住的無法掙脫,又或者掙脫後再度被捆上,砍斷的觸肢如同樹木掉落的葉子般不重要,迅速的聚合在一處,宛若擁有了不死之身。

鞭子就更加可怕了,他們身上的防禦法器、特製的防護服在飛快的破損,同時本來防護服有一定的緩衝,可他們依舊能感覺到那無與倫比的巨力。

不少人紛紛吐血,吐出的卻不止是鮮血還有內臟碎片,一個個人魚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溪木沒有絲毫動容,她天真,卻也天真的像個孩子,一個孩子般的惡魔,在她眼裡,這不是同類,是腳下的螻蟻。

人會因為踩死一群螞蟻而悲傷嗎?

不會。

現在溪木就是這樣,她不僅不悲傷,她還覺得好玩,就像抓住了蚱蜢,扯掉它的翅膀,捆著他們的身體,逼著他們相鬥,又或者抓住夏天的蟬穿在棍子上烤熟,也不失為一種美味。

沉白朮在抓緊時間獲取溪木的記憶和她的弱點,可她哪怕已經是六段人魚,相比起現在的溪木而言卻也太弱小。

她根本感覺不到外界。

或者說就算她能察覺到外界的動向,也無法阻止,溪木在這場戰鬥中顯得格外的從容,哪怕真的有小蟲子傷到了她的觸肢,用特殊手段毀掉觸肢,使得其無法再生,她沒有太多痛感。

只要不危及到她的生命,她依舊能以那種從容的看好戲一樣的姿態觀察著,甚至那種肢體損傷的劇烈疼痛被降低了許多,背後反而是一種麻麻的會引起她新奇的認知。

她覺得很不錯,在這個過程中,她也發現了一些格外頑強的小蟲子,這讓她對他們來了興趣,她不捨得殺死他們了。

沉白朮的出現和與沈白朮的共感給她枯燥無聊的生活帶來了些許波瀾,她想試試這幾隻格外頑強的小蟲子是否也會像沉白朮一樣?

對沈白朮的建議她斷然拒絕,但有一句話觸動了她,是的,一個同類未免太少,她想要多多的多多的同類。

就像記憶里的某個畫面一樣,她記得自己有很多族人生活在一起,他們每天都在為食物奔波,但這樣的奔波也依舊是有趣的。

她心中的想法漸漸成形,沒錯,她要建一個群落,屬於畸變體的群落,所有族人都幸福的生活在猩紅海岸。

如果哪一日哪個族人對外界生活感興趣了,他們也可以一起出去遊歷,對,就像沉白朮和鍾然做的那樣。

她的腦海中又冒出了一個熟人的名字。

溪木並不知道的是,隨著自己的情感復甦,沉白朮讀取記憶變得更快,不斷滑過的畫面甚至快到沉白朮都覺得眼花,以自己的大腦竟有點處理不過來。

她沒有時間慢慢分辨,只能囫圇吞棗,儘量去捕捉一些她覺得有用的信息。

終於,她來到了一片星海,她不知道自己與溪木神魂交感,已經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地步,就算沉白朮提醒自己不要陷進去,不要沉淪,她是要解決溪木,解決猩紅海岸的問題,但她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她還有親人朋友在外面。

可某些事一旦開始卻是很難結束的。

這就像溫水煮青蛙,身處溫水中渾然不覺,直到某一天被煮熟了,想跳出去才發現已經沒有力氣了,意識失去了。

沉白朮還沒察覺到這一點,她看著這片星海——她會覺得是星海,便是因為這片星海除了純黑色的夜幕,還閃爍著點點的星光。

等她湊近了一看,才發現那不是一小粒星光,是一個發著光的泡沫。

不知怎地,沉白朮看著這泡沫,心中奇異的柔軟的起來,她伸出手,去捧起這個泡沫,不敢用力,生怕自己稍一用力它就碎掉了。

而當她的手接觸到泡沫時,關於泡沫的種種就出現在了她的腦海里。

她終於明白了這一個個泡沫是什麼。

是溪木那些族人的靈魂碎片,承載著他們歡快的記憶或許也有一些為生活奔波勞碌,因為吃不飽飯而肚子餓的不行,但這些記憶給她的感覺依舊是甜美的,溫馨的。

直到一種驟然緊張的情緒來臨,沉白朮也被感染的緊張起來,但泡沫的內容卻戛然而止。

她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那一瞬是因為溪木所在的群落遭遇了永生教,但那慘痛的悲傷的記憶被切斷了,所留下的只有歡快的,只有遭逢厄運之前。

直覺告訴她,這些泡沫很關鍵,按理說她應該快速的尋找溪木的記憶泡沫,可她停住了腳步,她一一的看過去,她從他們的記憶中拼湊出了一個完整的溪木的模樣。

從幼年到後來成為一個群落的領主,幼年的記憶比較模糊,等溪木成為領主,她才在這些族人眼中落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從此族人追隨著她,聽從她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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